她不是不怕，只是觉得没关係了。如果下一秒怪物窜出来把她吃了，死了是不是就能去见见含辛茹苦拉扯她长大的奶奶。
说着，齐刘海红了眼，她说：「我犯的错好多，我对不起奶奶。不知道我死在这，灵魂能不能出去，能不能找到奶奶，跟她说好多句对不起。」
梁子航点点头，失去亲人確实会感情迟钝一些吧。生无可恋，还怕什么怪物，他倒是能理解一点。
「显然怪物们並不觉得你对奶奶犯过的错，是它们可以让你通关的条件。继续想。」司念忽然开口。
「臥槽我以为你睡着了。」梁子航被他冷不丁的一句嚇了一跳。
「你们一直叨叨，怎么睡？」司念不满。
梁子航：「……」
齐刘海马上道歉：「对不起！」
司念闭着眼，脸色很冷，他没回。
「你们把自己想到的错误都说出来，排除类似答案，找到怪诞需要的通关错误。」司念声音不大，却清晰的给车里毫无头绪闷头苦想的人们很重要的提醒。
「对啊！」有人觉得很靠谱！
「可……」金丝眼镜撇嘴反对，「有些错误是隱私！」
络腮鬍也点头：「就是！我为什么要说出来！」
丟人现眼吗？
司念冷冷发出一个音节：「嗯。」
那就随便吧。
又不是他着急离开。
林夜对司念提出一个问题：「那我要怎么离开？我要跟着你。」
如果司念想到了怪诞需要的答案，他怎么办？
他本来就属於怪诞世界。
司念：「……」
他冷漠：「没想带着你。」
林夜：「……」
第12章你想死？【副本1】
「为什么不带着我？」林夜不懂，很委屈。
司念不回。
他觉得自己做事毫无计划，令人討厌。
一个对生没有任何留恋的人，却因为自己小时候未实现的愿望，随随便便把黑尾带在身边。
他不能给黑尾一个稳定的以后，说出去给它吃上肉的承诺，也说变就变。
司念看着黑尾，十分內疚。
他又看向黑漆漆的车窗外，昏黄路灯下的柏油马路被疾驰车速拉成泛着月白色的线条，似乎还有些扭曲暗沉的模糊笑脸。像极了鬼屋里女鬼的阴魂不散，她时不时对着司念诡异笑着，血淋淋的长舌头髮出黏糊糊的血液流淌声。
司念因为浑身刺青符籙和女鬼共生，他伤女鬼伤，他死女鬼死。
为了解脱，司念选择过自杀，只是被司家人发现，救了回来，並且加持符咒让他无法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