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萧禹澈冷峻的脸上难得泛起一抹淡淡地柔和笑意。
傅昀尘挑挑眉笑道:“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三年未见,你还是那个面瘫样。”
“可以。”萧禹澈点点头。
傅昀尘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他眼中带着戏谑道:“不过有一样你倒是变了。”
“什么?”萧禹澈漂亮的眸子如璀璨的星辰,脸上带着不解的看向傅昀尘。
“变得更漂亮了。”傅昀尘调戏道。
“呃!”萧禹澈愣了愣也知道又被某人调戏了,他果断的将头侧到了一边,做了无视状。
要是别人敢在他面前说他变得更漂亮了,他早转身走人或者拔剑相对了,只是对于傅昀尘,他只能是无语的侧过头,告诉对面一脸戏谑笑容的人他自己有多无聊。
“哈哈……”好久没看到小面瘫冷暴力了,看到这个动作,傅昀尘不由得想起了在净清寺两人相伴的日子,于是心情很舒畅的大笑出声。
要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侧过头的萧禹澈唇边带着一个弧度,显示他此时也很愉悦。
三月十五,黎明时分傅昀尘就已经进入沣陵国的专门用来作为考生殿试的正和殿。
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后,就开始颁发皇帝出的策题。
傅昀尘拿起试卷看了看,上面的题目是“论沣陵国兴衰之文治”,他沉思了会就提笔开始作答。
这样的考卷其实还是很难答的,要是一个劲的夸沣陵国的富强及皇帝的丰功伟绩,那肯定是不能脱颖而出的。但若是一直犀利的批评贬刺现有政权和制度,那绝对是一种作死的行为。
傅昀尘答得虽然算中规中矩,不过还是将沣陵国的优势和一些弊端写了一部分在考卷中,并提出了几条自己的观点。文章既没有阿谀奉承之嫌,也没有大肆的褒贬之意,实事论事的陈诉了沣陵国的一些利弊。
肃明帝拿起十多份由本次负责科考的主考官和监察官选出来的殿试试卷翻看。当看到傅昀尘的试卷时,他饶有兴致的详细翻阅起来,只是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浓,甚至眼中还隐隐含着抹赞赏。
“民富则国富,民强则国强,国强则民安。”肃明帝口里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然后微微笑笑:“这小子果然不凡。”
想到小儿子和傅昀尘是至交好友,加之傅昀尘确实答得甚好,于是肃明帝大手一挥就将傅昀尘钦点为本次科考的新科状元。而大皇子一派的一名学子为榜眼,四皇子一派的一名学子为探花,又定下了五名寒门学子和两名世家子弟为前十名。
定下了前十名后,傅昀尘等人并未离开皇宫,而是要准备参加下午的琼林宴。
沣陵国的琼林宴不单只是殿试后对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还要求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参加,四品以上的官员可带家中子弟参加。最重要的是当日国师及三位钦天监的主考都会到场,并会考核十名新晋考生中有没有适合进入钦天监任职的。
而这一届的状元是青州府城的解元、会元一事也被宣扬了出去,傅昀尘三元及第的消息也如大风般刮向了整个京都。
宣武侯府的书房内,老侯爷用手指敲着书桌,看向几个儿子问:“这一届那个三元及第的钦点状元叫傅昀尘?”
“是的,父亲。”傅景焕也是才收到的消息。
“会不会是昀尘?”老侯爷语气不是很确定。
傅景焕旁边的傅景希皱着眉头道:“不太可能吧,昀尘不是还在四季城吗?探子来报都是说他一直深居简出,身子也没恢复健康,是他的可能不大。”
“是啊!如果是昀尘的话,他要参加科考为何不在四季城参加,还要跑到青州城考试?这有点说不通,也许只是重名吧。”老三傅景涛也不太相信他大哥家的那个病秧子能三元及第。
傅景焕点点头:“是昀尘的可能性不太大,不管怎样,下午参加琼林宴就知道了。”
几人虽然一开始听到傅昀尘这个名字都怔了下,但心中都觉得不太可能是他,现在状元已经钦点,但侯府还是派人去查青州城出来的这位状元背景情报。
而参加完殿试的傅昀尘本来是准备和其他前十名的考生一起去早就安排好的侧殿休息用膳,并等待着参加下午的琼林宴。谁知道一出正和殿就被已经等候在门外的萧禹澈给直接拉走了。
领着傅昀尘等考生的太监总管自然是不敢得罪这位得宠的小祖宗,更何况要带走状元郎这事,人家还是去他皇帝老子哪里打过招呼的。
就这样傅昀尘在其他考生的瞩目下跟随着萧禹澈去了他的寝宫。
一到寝宫萧禹澈就吩咐人上膳,傅昀尘净完手后就在萧禹澈旁边坐下,桌上摆放着几道他爱吃的菜肴。
傅昀尘眼中微微露出丝惊讶,他没想到三年时间未见,小面瘫竟还记得他喜欢的食物,这份细心让他觉得很心暖。
“吃。”萧禹澈夹了一块傅昀尘爱吃的狍子脊放到他碗里,抬头眼中亮晶晶的看着他。
傅昀尘嘴边扬起一个弧度,将碗中的狍子肉送入口中:“味道不错。”
萧禹澈眉眼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他又夹了一块珍珠鸡放到傅昀尘碗里,“特意叫人做的。”
傅昀尘笑着将碗中的珍珠鸡吃了,还是赞了一句,萧禹澈宫中的膳食,味道确实比他在外面吃的好上很多。
在吃得七分饱时,傅昀尘抬头就见萧禹澈正在为他挑鱼刺,他唇边噙着的笑容渐渐地夸大。
而旁边的宫女和太监眼中一直带着震惊之色,他们尊贵冷傲的九皇子殿下不但亲手为人夹菜,还帮人挑鱼刺,这可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甚至太子殿下都没有得到过得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