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烫了。龙可羡蜷缩着手。
阿勒整个人烫得像只火炉。
薄薄的寝衣拦不住热度,龙可羡不敢推也不敢动:“这般可以的吗?不会坏掉的吗?”
“龙可羡……”
小衣在翻动间被推高,阿勒翻了个身,把自己当作被褥,结结实实地盖住了她,龙可羡方才是怎么骂他的,如今他便原样返还给。
“压死……”龙可羡觉得他像堵压下来的墙,让她喘息都困难,“压死了。”
“渴……喝水。”飘飘忽忽三个字。
“水在外边,你先滚下去,我拿给你。”
睡着的人是怎么行云流水做出这套动作的,龙可羡没心思问,她一边大口呼吸,一边反思着,他如今在她身上梦游的模样,是不是有她一份力。
说不定就是她方才玩了,戳了,捏了,那坏东西便彻底醒过来了,带着睡梦中的阿勒开始作恶,开始找她这个罪魁祸首讨说法。
人家睡得好好的,她偏要来作弄,作弄到如今这进退两难的境况。
犬吠声逐渐散去了,风梳开了穹顶的阴云,龙可羡睁着眼睛看床顶,耳边是一下下只重不轻的咂吮声。
还有她自己倒抽气的声音。
檐下吊着惊鸟铃,风在上边停留,留下了痕迹。
“别……”
龙可羡晚间用了碗牛乳盅,如今却疑心那牛乳要被咂出来了,“别往那里找水,没有……”
心口高地被占领,手也被攥着,龙可羡挣脱不开。
阿勒攥着她的手腕,和她一起重叠在衣料里,怪了,像是真凿出了什么,他仿佛嗅到了很淡的牛乳味儿,那味道挑拨着他的坏心思,让他滑动的速度加快。
“我找不着了。”
有点儿痛。
但他自虐般加剧了痛感,或许是演得上头,或许是撕扯的痛感够劲儿,阿勒意识恍惚,那些没察觉的委屈和酸楚涌上来,变成一句句低低的呢喃。“龙可羡……我找不着了,哪儿去了?”
龙可羡喘息细碎,迷迷糊糊地应:“就在这啊。”
“小时候便告诉你,不要乱跑,走丢了便在原地等我,我总会找到你的,你怎么不听话?”阿勒把额头靠在她身前,十分委屈地,重复着说,“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