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哥哥放心。”
前几日栗子林中跑丢了两只鸡,张婶儿找鸡的时候发现最偏的那处围墙不知什么时候被挖了个洞,挖洞的人也怪精的,掏出来的土砖还虚虚地摆在原处,如果不是特意去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之前栗子树被人砍断枝叶没抓着人,宁澜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现在正是收栗子的关键时刻,他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张叔一家吃过饭,像平常一样各自忙完吹灭了油灯,从外面瞧着一切如常,屋里除了张叔一家还有宁守仁宁守信都屏紧了呼吸看着外边,不敢大声喘气。
张叔一家给宁澜干活村里人都是知道,宁澜就怕他们抓了人被反咬一口,于是叫来宁守仁两兄弟方便日后做个见证。
几个人一直守到了第三日的后半夜,黑暗中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墙洞里钻进了栗子园,那两人也不敢深入,就靠着围墙那块儿徘徊,拿着砍刀毁了几颗栗子树就要跑。
屋里的人一涌而出把两个贼抓个正着,其中有个贼身形利落,几乎跳上墙头翻出去了,被小黑扑咬了下来。
“人绑起来先扔柴房吧,各位请先回去休息,改日我再摆酒谢过,”反正人已经抓了宁澜也不急着审,大家熬了这几日都累的不轻。
“成,咱们明日晌午再过来。”
几个人就先散了各自回家休息。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次日栗子园中聚了许多人,族长,村长,宁家的几位长辈,还有许多看热闹的。
“没人派,我们就是自己来的,”来捣乱的俩人是镇上有名的地痞,背后指使的人为了不暴露身份看来是使了不少银钱,这俩人咬死了自己就是闲的发慌,栗子林的主家是谁也不知道,反正随你们想打一顿还是报官都行,一幅无赖样子惹得众人唾弃。
“那你们是怪闲的,前几天先在墙上就挖了洞,然后又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来毁我的栗子树,”宁澜都气笑了,也不废话,悄悄在秦大哥耳边说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秦大哥带来两条颜色鲜艳的蛇,宁澜给扔进柴房,并把柴房的门窗都关严实了。
“哟,看不出来宁澜这么狠呀,”宁澜这一举动着实吓了不少人,也让不少人对他生了几分忌惮。
“爹,你快劝劝,”宁守信急了,这出了人命,宁澜也完了呀。
“没事儿,且看着吧,他是个有成算的。”
柴房里一阵慌乱之后,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说,我们说,雇我们的人不知道叫啥名字,他不说,我们悄悄跟在他身后发现他进了你们村长的家。”
在场的人的变了脸色,
“血口喷人,”村长着急忙慌的跳出来反咬宁澜,“你使毒蛇戕害人命,今日定叫官府抓了你。”
宁澜打开柴房门抓起两条蛇就扔到了村长身上,“那你赶紧的,我还怕你不去告官呢,”
那蛇还没挨到人,村长就吓晕了过去。
“各位叔叔伯伯不用担心,这蛇是无毒的,我叫秦大哥使药材染的色,”人群中慌乱起来,宁澜忙出身抚慰,话音未落秦大哥已抓着两条蛇放回到山里了。
族里的年轻人也把村长家的儿子带了来,两个地痞瞬间就认出了雇他们的就是村长的小儿子宁守礼。
。。。。。。
“宁澜在此谢过各位了,”地痞的事处理了,宁澜就摆了宴席请了张叔父子三人,宁守仁兄弟俩还有秦大哥吃酒。
“东家真厉害,”张松年纪小,见识过宁澜用蛇吓那俩地痞的情景佩服的不行,坐在酒桌上兴奋的小声对他哥哥说。
“有酒喝咱就高兴,”酒喝开了桌上的话就多,宁守信夹了一筷子菜压嘴里的酒味,问宁澜,“这宁建业平时就是个横行霸道的,但你和他无冤无仇的,他怎么想起对付你来了。”
宁澜还未回话,宁守仁接过去话头,“还能因为啥,怕宁澜报复他呗。”
“啊,因为啥?”
“喝酒吧,少打听,”宁守仁悄悄踢他那二傻子弟弟。
“哎,你们不知道,这几日我家可热闹了,天天都是为了村长的事找上门的,”宁守信十分识趣的把话题转开了。
出了这档子事宁建业的村长就当不成了,这时的村长和原来的里长一样,管着百户人的户口和税收,多少人盯着这差呢。
俩地痞打一顿哄出去了,宁建业家赔了宁澜的损失之后,其他的事宁澜就没再管过了。
选任村长一事闹的沸沸扬扬的,孙家也想出来争一争,只不过他们的实力和宁家已有了不少的差距,村长最后还是由宁家本族一个叫宁建民的任了。
栗子赶在九月初收了都送到了点心铺,笑笑亲自过去指点着做松仁栗子糕,每日李小墨都亲自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