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宁澜留下几十斤板栗做了做了一顿栗子宴,糖炒栗子,栗子糕,板栗烧鸡,栗子面果糖水,茯苓栗子羹、栗子焖冬菇,依言请宁致文过来品尝了。
“文伯,可多亏你的法子了,”宁澜还特意开了一坛玫瑰花酒,“这栗子比预计的多收了一百斤呢。”
“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宁致文也不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人,时不时指使宁澜,“给我剥个糖炒栗子。”
“哎,”栗子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宁澜看着宁致文的筷子没怎么停过,只偶尔剥一颗放到他的碟子里。
“九如又给你来信没?”
“有俩月没信了,九哥每次来信都有老师的一封,不会只给我的。”
“哼,你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哄我吧。”
宁澜猜着他和张九如的事文伯应是猜到了一些,张九如和宁致文关系亲近,九如这个字就是宁致文给他取的。
“文伯饱读诗书,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文伯知道吧,”宁澜偷偷瞄着宁致文的神色。
“《越人歌》也值得你考我?”宁致文冷哼。
“那文伯知不知道《越人歌》其实是一名男子向另一名男子求爱写的。”
“啪,”宁致文筷子一摔,“还叫不叫人吃饭了。”
“叫,叫,这一桌就是专门给文伯准备的,”宁澜一边帮他把酒满上一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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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仁栗子糕卖的怎么样了?”宁澜想出个限量售卖的注意,倒是辛苦了笑笑,点心铺忙不顾来,这十几日也不值当再请一个人,笑笑便每日都在铺里帮手。
“供不应求,铺子每天都会排很长的队,全卖完应该能赚个十两银子,”笑笑高兴说道。
算下来这几百斤栗子的收入还顾不上张叔张振这一年的工钱,但是好在开出的十亩荒地,都种上了梨树,这600棵梨树苗,多亏了张叔张振的辛劳。
剩下的十亩荒地,明年春天也可以栽种了。嫁接的梨树第四年才可以结果,中间这几年,依然少不得张叔张振的悉心照看。
梨树秋天种植在10-11月最佳,种前要先施足腐熟的底肥,栽种时根系要理顺、分布均匀,然后分层压入细泥土,栽好后要立即浇水,把水浇的透透的才行,最后盖上一层细土,并用杂草覆盖住树盘。
好在这些活儿地里的工人也可以干,几十个人也热火朝天的忙活了好些天把梨树都种下了。
树大招风,防人之心不可无,宁澜干脆的把梨树林和栗子林中间的几亩地也买了,请孙望过来都围了起来。
之所以中间这几亩地要买下,一来他种这些梨树是要做秋梨膏的,到时需要建作坊。二来梨树养护6-7年进入盛产期后,亩产可达5000-6000斤,护理的好的还有亩产8000斤的,宁澜需要挖一个地窖保存鲜梨。
还有就是梨树授粉和板栗授粉不一样,板栗是雌雄同株异花,主要通过风媒传粉。而梨树在现代一般采用人工授粉和蜜蜂授粉,人工授粉需要制作花药,没有现代的工具加持,制好花药梨花的花期也就过了,所以这些梨树的授粉方式主要依托于蜜蜂授粉,宁澜需要地方养蜜蜂。
虽说建作坊和养蜜蜂两年后再急也不晚,但早做打算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头一次和宁建民接触,宁澜就心生好感,宁建业肥头大耳,平时偷奸耍滑的,大多人敢怒不敢言,而宁建民是个能干实事的。
“那我就先谢过建民叔了,这登记造册的事还得麻烦您去县衙跑一趟。”
“嗨,莫和叔客气,你往日送来的年礼节礼我们一家都记着呢。”
原来宁澜和村长不常往来,也是有私人恩怨的缘故。如今换了村长,宁澜也不介意多走动卖好,“建民叔,若以后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好,叔就知道你是个好的,”宁建民听了宁澜的话也满意离去。
买地垒围墙挖地窖几个大动作下来,宁澜捉襟见肘。
他又借用了笑笑点心铺的十几两银子,秦大哥那儿借了二十两,年前这段时间他要用这些钱做些糖来卖。
第33章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记载过“糖法出西域,唐太宗始遣人传其法入中国,以蔗准过漳木槽取而分成清者,为蔗饧。凝结有沙者为沙糖,漆瓮造成如石如霜如冰者为石蜜、为糖霜、为冰糖。
明代之前的蔗糖多为黑糖,杂质也多,直到明代时一个匠人无意中发现研究出了“黄泥水淋糖法”,现代所吃的白砂糖才被制作出来。
当然宁澜并不是要直接做白糖,这时的制糖技术还在大家族里把控,他并没有能力和这些大家抗衡。
李时珍《本草纲目·穀四·饴糖》种还记载过“饴,即软糖也。”宁澜要做的是用水果、淀粉、蔗糖和麦芽糖做成的与古人概念里大不相同的果味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