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身体一阵颤动,像是从噩梦之中被惊醒一样。
整个人突然自**半坐起来,然后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夹杂着黑色的淤血,原本带着一些青紫的脸色,也缓缓恢复了过来。
“我昏迷了多久?”
他刚刚清醒过来,但感觉脑海里依旧一片刺痛浑噩,像是被什么可怕的钝器刺破识海,贯穿进去一样。
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晚离开桂花园后,那忽然出现的神秘存在身上。
对方实力无比强大,若非他早早就捏碎了传讯玉符,让镇北王府上的高手察觉到异常赶来,恐怕他真有可能殒命在那里。
想到这些,萧腾一阵阵的后怕和胆寒,就在帝都之中,天子眼皮底下,那些人也如此嚣张放肆。
突然,萧腾想起了什么,面色一阵变化,就要挣扎着从**起身,却感觉自己很是虚弱,四肢乏力,根本站不起来。
而听到屋内的动静,外面的侍女也急忙推门进来,眼见萧腾苏醒,便立即过来要搀扶他。
“翠儿,我昏迷多久了?”萧腾立马询问道。
“回禀三少爷,您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名叫翠儿的丫鬟回道。
萧腾一呆,而后再度追问道,“是不是南狩演练已经结束了?”
此刻他心里很是慌乱,想到了当夜去见谢蒹葭时所发生的事情。
“是的三少爷,南狩演练已经结束一天了。”丫鬟回道。
听到这话,萧腾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立马让丫鬟去找来父亲镇北王萧河。
很快,萧河便赶了过来,不过相比于躺在**的萧腾,他脸色也并不好,满是忧愁之色,比起往日也多了几分颓然和沧桑。
“父亲……”萧腾看着萧河现在的神色,便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心中满是自责和后悔。
“腾儿,你终于醒了。”
萧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亲自伸手将萧腾给搀扶起来。
萧腾的大哥萧晔、二哥萧枉如今还在帝都之中,得知萧腾苏醒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他们虽然都带着欣喜之色,但眉宇间同样难掩忧愁。
“父亲、大哥、二哥,我昏迷的这几天,帝都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腾连忙问起了这几天的事情。
他因为遭受袭击,重伤昏迷的原因,没能将血仙教已经知道夏皇计划的事情,告知给父亲等人。
此刻心里很是慌乱和紧张,很担心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酿成了大祸。
“也没什么大事,南狩演练当日,蛮族通过献祭之法,接引蛮神虚影降临,毁掉了乾元洞界,而血仙教的余孽,也趁机潜入皇宫之中,联合诸多内应叛徒,试图夺走国器镇龙玺……”镇北王萧河回道。
“父亲,国器镇龙玺应该没出问题吧?”萧腾急忙问道。
萧河摇了摇头道,“天佑大夏,国器镇龙玺应该没出问题,反倒是因为血仙教的来袭,让陛下借助国器,成功突破了八境。”
听到这里,萧腾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他长舒口气,露出了一些笑容,问道,“那为何父亲你和大哥、二哥,还如此愁眉苦脸的?是因为什么原因?”
“还不是镇守长生殿失职的事情,陛下虽然未曾责怪我等,但恐怕也因为此事,对我等生出疑心来……”一旁的萧晔无奈地解释道。
“按理来讲,夏皇陛下的计划,是不应该出现差池的,我们现在也在盘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为何血仙教的余孽,会笃定长生殿内供奉着国器。”萧枉也是唉声叹气。
萧腾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害得父亲等人遭受牵连了,虽然国器镇龙玺没有丢失,但也因此失职,险些酿出大祸来。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事情真相和来龙去脉都讲出来。
但现在事已成定局,他便是说出来,也没有任何作用。
不仅如此,还会让镇北王背负上欺君叛国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