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萧腾很是挣扎,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说还好,毕竟损失不大,一旦说出来,恐怕震怒的夏皇,会借着突破八境的威势,杀鸡儆猴、树立威信。
“腾儿,当夜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何人出手伤了你?”萧河等人,倒是不知道此刻萧腾心里所想,纷纷关心起他的伤势来。
萧腾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隐瞒下来,先把当夜的来龙去脉经过都给调查清楚后,再考虑怎么交代这些事情。
当下,他便告知了几人,那晚他和去了见谢蒹葭后,在途中被人跟随,然后袭杀的事情,可惜当时出手之人实力很强,他远非其对手,也无法看清其面容,不知其来历。
“肯定是血仙教的余孽出手的,想在南狩演练之前,杀害腾弟,以此来挑衅夏皇。”
“简直可恶。”
萧晔和萧枉听后,都很是愤怒。
“父亲,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那些奕剑宫的弟子情况如何?那名叫张源的弟子,现在身在何处?”萧腾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萧河微怔,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了那名弟子。
当时他们的关系不还是挺好的吗?
萧腾便解释道,“我怀疑那名叫张源的弟子,乃是血仙教余孽,当时宴席结束后,就是他暗中跟随在我身后,出手将我重伤,害得我昏迷,虽然当时我昏迷了,但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强行以秘法,破开我的识海,想探查我的记忆……”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一副担忧的神情来。
萧河、萧晔、萧枉三人都是一震,而后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得了凝重和震动。
如果事情真如萧腾所说的这样的话,那很可能血仙教余孽,就是通过他才知道夏皇的计划的。
毕竟当日在酒宴上,他们父子几人谈心,也当着萧腾的面说起了这件事情。
“如果真是如此……”
“那问题可就大了啊。”
萧河的神情也变得无比沉重。
“我这就吩咐人去查那名张源的弟子的踪迹,如果他真是血仙教的余孽,一直蛰伏于此,那我决不轻饶……”萧晔第一时间动身,派遣人手去探查。
萧河心中很是挣扎犹豫,如果真是因为萧腾的原因,害的夏皇计划泄露,那镇北府也难辞其咎。
毕竟如果他们不将此事透露给萧腾,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皇一旦震怒要追查下来,萧腾也肯定会受到极大的责罚。
“此事在禀报夏皇之前,必须去找国师说一声,他得想想办法……”很快,他也离去了,打算去国师府一趟。
萧腾见状,也微微放心,而后他的二哥萧枉,也没有打搅他的休息。
躺回**后,萧腾似想到了什么,伸手在怀中摸了摸,将传讯玉符取出,神念探进去一看,果然看到了许多谢蒹葭这几天留下的消息,都是担心他身体的关切询问。
萧腾脸上也露出笑容来,赶紧回讯,以免她太过于担心。
国师府坐落于帝都的西南方向,乃是一片恢弘气派的府邸,气运蒸腾,被霞雾笼罩,地势比较清幽开阔,红墙绿瓦,古色古香。
门口摆放着两座貔貅神像,垂柳飘扬,两名身着道袍、扎着道髻的童子,眉清目秀,盘坐在两边的蒲团上,一边打坐,一边看门。
这里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往来,而在镇北王萧腾的辇车到来之前,一名女子早已等待于此了。
她轻纱掩面,一身宽大的绛紫色长裙,以束素勾勒妙曼的腰肢身形,雪颈修长,青丝挽起,云髻雾鬟,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令人遐想连篇。
那面容之上,睫毛浓密而长,眸光含媚,隐有水光,仿佛能勾人神魂。
“两位小道长,帮奴家通禀引荐一下都不行吗?”
“国师大人当年,可是在我神女宫,做客许久,怎么却丝毫不欢迎我神女宫的弟子?”
这名女子,赫然是一直隐居于帝都之中的妙音仙子。
她红唇轻启,烟波流转,声音带着媚意,但两名童子都似未曾注意到一样,闭眼盘坐,身上缭绕道韵,压根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