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无人佐证!”
南枝本就是陛下中意的人选,皇后只是勉强忍下了,她的家世如何嫁太子?
无人佐证?其实不然。
她虽未与人结伴,但一直呆在众人视线里,只是皇后来势汹汹,无人敢上前辩白。李果多次踌躇,也没敢出手。
因为,南枝的身影确实有一刻多钟时刻的空白,她不敢冒这个险。
。。。。。。
这一刻钟内,沈厝能替她作证
一层细密的汗珠连成排,穿成线,从额头滴到南枝的跪下的膝盖上。
“臣女,臣女。。。。。。”
她实在是说不出口,该怎么解释她认识沈厝?难道真要扯个更大慌来遮掩这欲加之罪?道出二人相识的实情,那就更加不可
能了。
这比编故事,还像编故事。
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又梅林密会。。。。。。
她的话本都写不出如此直接的暧昧。
小家伙,这才发现,自己和沈厝短短的两面之缘,合起来已经足够让外人误会了。
“无人作证!”
陛下宿于禁苑,便是告诉沈厝,若有发现可以随时上报。
告知陛下自己调查所得,沈厝也明确指明了此案的凶手他已有猜测。陛下面上不显,但看大理寺卿已是服服帖帖的不发一言之景,内心感叹,自己着实是小看了二儿子。
“好!那就带朕去见嫌疑人!”,他倒是要看看,谁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公然杀害贵妃!
于是父子俩一进院门便瞧见了怒不可遏的皇后和一言不发的“犯人”南枝。
帝后相见,并无寒暄。
“皇后这是?”
“回陛下,此女昨夜不与人赏花,单独行动,必与此案有所关联!”,看着自己的母后言之凿凿,沈厝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
一回事。
“你是?”,陛下怎么会记得南枝的样貌呢?
“此女乃是礼部左侍郎之女。”,沈厝抢答道。说罢,便拱手请求道:“既然母后已经排除了其余人等的嫌疑,那么儿臣认为,该尽快送女眷归家为上。”
陛下点头示意有理。着皇后赶紧遣散众人,莫要横生事端忐忑。
这下堂上只留了父子二人与南枝,心里拨浪鼓一样。
沈厝继续道:“儿臣还有一请求。”
“你且说就是。”
“儿臣想与自己认为的凶手单独对峙。”,沈厝举止温润平和,让人心里踏实不少。
想必是胸有成竹啊!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她并非你所怀疑之人?”,沈厝在此案当中表现的镇静谨慎,如此笃定此女毫无嫌疑。
“正是。”,沈厝站直身体,恢复常态,背对着南枝,看不见他说此话的神色:“因为,儿臣就是她的不在场证明。昨夜赏花之时,她与儿臣在一起。”
。。。。。。
这话一出,就有趣了。
连陛下的表情都微妙了不少。
这就说出来了?如此坦然?
你,我,孤男寡女,月黑风高?
用词如此直白,不拐弯抹角,不稍加修饰?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