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的惶恐丝毫未减。
就听沈厝毫无波澜,定声再道:“非但如此,她还是本案的人证之一。”
他只是实事求是,当夜,他惦记如何挑明身份破解误会,就一直跟在南枝身后。再者,她也确实是本案人证。
二人偷情,沈厝立于身后,未曾窥探,只凭声音做推断不足以令人信服。而南枝,她今日席上惶恐之色被他尽收眼底,显然是认出了贵妃,那见到疑凶,就算是说不出姓甚名谁,也能指认奸夫吧。
使不得,使不得!
南枝以为沈厝当真有合盘说出之意,吓得竟膝行五步,拽住了沈厝的衣角。
别啊,大哥~
私藏入宫也是大罪。一罪顶一罪,岂不是多此一举?
父子二人同时看向欲哭无泪的南枝,神情复杂。
若是方才,他们二人的关系还朦朦胧胧,但现下。。。。。。
少子情窦初开实属正常,许是二人今日春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也是情有可原。。。。。。
“你干什么?”一脸垂死幼兽的表情。
沈厝惊觉无奈,这丫头,不知道这凡事都可以说一半,留一半吗?
他也郑重跪下:“父皇若是信任儿臣,就让我和她单独与疑凶对峙,儿臣担保,三日之内,给父皇一个交代。”,这话稍有
些欲盖弥彰之意。
说着言之凿凿,听者无意深究。
二人私会不合法理,但合情理,不愿赘述,就不愿赘述了。
说罢,陛下也识趣的摆了摆手,默认了沈厝的说辞。
就这么。。。。。。糊弄出去了。
危机过去,南枝尴尬无措,怔在原地。
“蠢虫,为何不知辩解?”,聪明的都知道保命要紧,哪里知道南枝自诩讲义气,当时头脑一片空白,只想着当着人家亲娘攀咬一口许是越描越黑,况且。。。。。。
沈厝也要清白的。。。。。。
她嘴笨,心中纵使有委屈,也很难把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不是。。。。。。”
眼见沈厝已快步迈开,半出院门,回头叫到:“还不跟上?”
“啊?”,我。。。。。。
她不是也应该归家了吗?她跟上作甚?
“你是人证,自然要跟着我指认真凶啊!”,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要多费这些口舌帮南枝脱困,看这呆呆傻傻的样子,做尾巴
也有些许累赘了,
“我?”
“对,就是你!”
沈厝三言两语讲清了线索。
西苑,宫女,贵妃。。。。。。
南枝不是真的蠢,只是有谋无勇,了无所依的日子过久了,一颗心有些敏感“好动”,习惯于忽上忽下的。
“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你怀疑那个浪荡子?”,小脑袋瓜一动,她的猜测与沈厝不谋而合。
浪荡子?
沈如琢声线一紧:“那是国子监伴读,白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