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晚于是提笔,开始给翁静初写信,叫她务必要告诉明衍,在学堂的日子一定要远离陈松雪。不要同他起冲突更不要有任何的交流,最好是看着就跑。
信件随着鸽子落到翁静初手上的时候,她还有些意外。
“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信鸽是上次自陈府一别之后她送给谢听晚的,为的就是两人能够经常联络。
只是后来谢听晚没用过一次,她也渐渐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再次看到信鸽的时候,她还有些讶异。
取下鸽子叫上绑着的书信,上面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字迹还是如之前那般一样笔锋锐利,就好像要把人的手指给刺破一样。
上头是谢听晚交待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解释为什么没有同她联络。
那信越往后看越是让翁静初后背发凉,她竟不知道这些日子谢听晚过的如此艰难。
翁静初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这一动静吸引了明衍的注意力,他本在母亲的教导下俯在书案上写字。
“母亲,怎么了?可是我字哪里没写好?”
翁静初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而后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没事的。”
明衍乖巧的点头,又准备继续练字,嘴里还说着夫子安排的课业还没写完。待到这字练完之后还要做夫子布置的作业才是。
翁静初却一反常态道:“衍儿,明日母亲带着你出去踏青吧。”
明衍蹙眉,有些不解道:“母亲……明日还要去学堂啊。”
翁静初摸了摸明衍的脑袋,满脸慈爱道:“功课先放一放吧,这段日子母亲去学堂给你告假,你就在家中好好休息。”
明衍并不想落下功课,但也知道自己母亲永远都不会害自己,于是点头应了下来。
“一切全屏母亲做主就是。”
翁静初摩挲着明衍的脸,将他一把抱在怀里,但一次明衍能够感受到自己脖颈处有温热的液体,母亲的身体也在不停的发抖。
明衍想要挣扎出母亲的怀抱以此抱一抱她,但是她抱的很紧。
明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母亲现在很难过,于是乖乖的待在她的怀里,一下一下的安慰着她,就像幼时他因为害怕打雷母亲安慰他那样。
……
陈松雪自学堂回来之后,故意往着苏妙可的院子那边走,果不其然碰上了她。
苏妙可原本是想绕道而行的,毕竟现在陈松雪对她的抵触情绪已经到了极点。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什么是非,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苏妙可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走,却被陈松雪给叫住了。
“姨娘就这么讨厌松雪?”
苏妙可转过身,有些不明所以,看陈松雪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警惕,她不明白陈松雪今日是唱的哪出戏码,怎么如此温顺。
陈松雪自顾自道:“姨娘就算是生松雪的气了,也该好了吧?打算一辈子都不搭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