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做什么?”谢听晚有些警惕的问道。
陈松雪却咬死了不肯说,只说自己已经有了主意,这一次定然能够离间陈漾和苏妙可二人。
谢听晚看着陈松雪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是满目凶光,全然没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烂漫,有的全是算计和讨好。
是的,陈松雪现在的一切所作所为不过都是在讨好她罢了。
他现在做的那些既不是良心发现也不是悔悟,而是因为现在自己能够带给他的好处胜过陈漾千倍百倍。
谢听晚毫不怀疑,若是她现在让陈松雪改口叫其他人作父亲,他也会一口答应下来。
陈松雪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亲情观念的,更不会有什么感动或者是愧疚的情绪。他左右摇摆蛇鼠两端,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够打动他。
难以想象这竟然是一个五岁孩童的心计。
陈松雪并不知道谢听晚心中所想,还洋洋得意的试图邀功,“母亲且就看着吧,这一次定然会让父亲着急上火,而且和那苏妙可彻底划清界限。”
谢听晚目光缱绻,捻着陈松雪的发带,“母亲并不希望你卷入这些是非当中,我只希望你能够平安顺遂安安稳稳长大就好。”
陈松雪身体一僵,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不论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但他到底只是一个孩子。
从前所有人对他的期待都是考取功名,不论是谢听晚还是陈漾。
如今谢听晚却说,唯愿他平安就好……
谢听晚抱着陈松雪,将下巴放在他的额头上,手掌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
只是若是有人能够看到谢听晚此时此刻的眼神就会发现,她眼中毫无心疼和慈爱,有的只是一片平静。
不是只有苏妙可会演戏,她也会。
她说的这些都是她从前真真切切的希望,让陈松雪读书不过也是想让他充盈自己。那时候想着若是陈松雪可以考上功名自然最好,若是不行,也能够靠着谢家的威望替他谋划。
可陈松雪不领情啊。
这一世,她要的就是所有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当然,她也乐的看陈松雪和陈漾狗咬狗的戏码。必要的时候她还可以在背后推一把。
“我听说你与苏姨娘这几日爆发过几次争吵,都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家人,最好还是不要把关系闹的这样僵硬。”
陈松雪不屑的冷哼道:“谁跟她那样的人是家人?身份如此低贱。”
“不过……是该同她假意缓和缓和关系了。”陈松雪自己喃喃道,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陈松雪说这话的时候全然忘记了,其实他自己也只是个孤儿罢了。
看着陈松雪这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谢听晚满意的笑了。
……
待到陈松雪离开之后,谢听晚仔仔细细的将今天的事情从头理了一遍。
思来想去,陈松雪到底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够插手的事情又实在是少之又少。
如果他这样肯定自己能够做成这件事情,那么地点大概率就是在学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