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邪教教徒众多,余孽并未彻底清除,时不时还会出来作乱一番,叫人防不胜防。
“人死了没?”听到这里,裴肃已没了探究的闲心。
“不是和你说了重伤嘛。”世子爷冲裴肃翻了个白眼,“其实说白了就是个风尘女子,哪怕是替我爹挨了一剑,也是她的福气,但偏偏是个女子,我娘就看不过去,这两日把我爹骂得险些卷了铺盖要去祠堂睡了。”
“要是让霜姨知道你这般视人命如草芥,怕是你连祠堂都没的睡。”
裴肃冷不丁顶了刘聿淙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跨步上了马车……
那厢边,沉玉再也没见过那个戴面具的男子。
她在陌生的屋子里养了一天一夜的伤,第三日一大早,用过早膳以后,她就被人用小轿送回了旧宅。
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让沉玉脑子里塞满了各种想法。
但事急从缓,她想着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攒银子赚钱,把弟弟平安接来京陵城住下才是。
旧宅里,孟檀和林书音已经候她多时了。
见沉玉被人搀着进门,林书音连连过来扶她。
“你们怎么来了?”沉玉有些惊讶,一时还没想通其中关翘。
“窦妈妈让我们来的。”孟檀上了前,一边谢过把沉玉送进来得小丫鬟。
沉玉闻言微怔,又很快笑道,“叫妈妈担心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听说这两日……你是在掌事大人的府上养伤?”
林书音拉着沉玉坐下,转手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似问得漫不经心。
“不瞒你们,我是结结实实昏睡了两天,醒来以后就叫人给送回来了,根本不知道养伤的地方是哪里。”沉玉笑着接过杯盏,亦回得滴水不漏,“我还以为就在南烟楼呢。”
“你没见着掌事大人吗?”林书音追问。
沉玉摇头,“没有啊,姐姐为何这么问?”
“我……”
“咚咚,咚咚!”
不等林书音接话,外院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沉玉刚想起身,却被孟檀按住了肩。
“你伤势未愈,歇歇吧,我去开门。”孟檀说着转了身。
可沉玉的心却随着那一下下的敲门声,悬到了嗓子眼儿。
算算日子,今日已经是四月初一,春闱考试昨儿就已经结束。
虽然她让老柯在郭氏面前做了一出大戏,但是许禀承不蠢,只要他冷静下来细细想一想,兴许很快就能猜出其中蹊跷。
毕竟这旧宅真算不得隐蔽,还有王婶那边,许禀承如果有心要找,也能寻着一点蛛丝马迹。
沉玉不由有些心慌,满脑子思绪乱窜,随着“吱嘎”一记开门声,她人亦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