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望舒对这个人完全陌生,但是他说话的口吻特別奇怪,难道是什么她不知道的远房亲戚?
她茫然地瞄了眼站起身脸色有些不对的甘衔清,再好奇地又去看对方。
男人眼里裹着淡淡的笑,回头上下打量她:&ldo;难道你不认识我啊?爸没跟你说?论排序,你得喊一声四哥啊,望舒妹妹。
甘望舒心头猛地一空。
甘衔清驀然冲对方道:&ldo;好了,你回去吧。
甘望舒瞳孔黑得如墨水打翻,不知不觉咬紧了牙静看着对方轻浮而略带挑衅的笑意。
&ldo;还不喊?这么没礼貌啊,我听说是在小城市长大的,这么一看
&ldo;够了,別在我这说些有的没的,有点兄长的样子。
甘衔清一脸正色冲对方道,&ldo;回去了,我今天和望舒跟朋友约好了要出去,没法请你。
男人懒洋洋起身,似笑非笑地瞅了眼他和甘望舒,同后者擦肩而过走了。
甘望舒待屋子恢復寂静后,开始眼眨也不眨地静静看着二哥。
甘衔清朝她走近,&ldo;望舒。
她眼里情绪复杂得无法一一分辨都有什么,只是最明显的是一抹陌生的味道。所以甘衔清伸手要摸她的脑袋,然却在中途被她扫开了。
他愣住。
甘望舒凝望着他,深色冰凉地开口:&ldo;这个人,姓甘?
甘衔清慢悠悠点头,&ldo;父亲在和你母亲一起之前,有的一个孩子,一直在国外。
&ldo;你一直知道?
甘望舒陡然笑了:&ldo;我说为什么老太太张口闭口都有拉我下台的底气,都那么看不起我的人我的业务,为什么,明明在没有接班人的情况下,那位父亲还要美其名曰让我出国磨练磨练,远离那个位置
&ldo;原来,把我当垫脚石,当过桥樑,当白手套洗白那个烂透了的集团的蠢货
她嘴角嘲讽的笑意如风瀰漫,&ldo;是甘家的风水有什么问题吗?从老到少,竟然无一例外的卑劣齷齪,无耻骯脏令人作呕。
甘衔清双瞳里的光停止了流转,意外的情绪在里面如夜色无法阻挡地荡漾开,在她憎恶嫌弃的目光里,从讶异震惊,到回神,在她泛红的眼眶里软下了气息。
&ldo;我是早几年才知道的,望舒,后来你上位了,我眼看没有影响到你,就没有想跟你说,因为一辈子不认识也没什么关係,我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罢了,没有任何牵扯。
直到今年跨年夜,在甘宅饭桌上听到奶奶话里对你工作不满的態度,我才担心她有换接班人的意思,所以我那晚去找你,我跟你说,不用太努力,尽力而为就行,你只有二十多岁,没必要为工作太拼命
甘衔清锁着眉头,满眼柔软看着她:&ldo;二哥没有搭手甘氏的產业,没有办法左右甘宅里对继承人的安排,无法在工作上帮你,但是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