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养你。
她眼里的泪水滚落在地,瞳孔闪烁,胸膛此起彼伏被那火气充斥满整个心臟。
甘衔清伸手把她抱进怀里,&ldo;望舒。
他一手摸她的脑袋一手顺着她的背,紧紧拢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子,&ldo;不气,无论如何,二哥都会养你的,有二哥在,不要气,不要怕。就像那年,那年为了以后的这份工作我被父亲罚跪在院中,你在我身边堆雪人一样,二哥会永远陪着我们望舒的。
她埋下脸在他怀里痛哭,&ldo;他们一个个
一个个
太欺负人了。
宽大掌心的安抚下,甘望舒控制不住地哭着呢喃,把压抑那么多年的不满全部委屈地念出来,说他们太欺负人了,他们把她当垫脚石罢了从头到尾没有想要真的把集团交给她,不过是利用她来过渡这两年,觉得当初的甘氏太烂了,让她接手搞好了平稳了,就准备拿回去交给別人,他们欺负人
甘衔清不断紧缩着手,抱着已经气炸了不断哭诉的女孩子。背着身后窗外的纽约城那不断升起的繁华夜灯,背着漫天肃冷的空气,不断安抚着她,像当年的小女孩为了陪他在他身边懵懵懂懂地堆完了雪人,又在他身边坐着淋雪。
淋了一晚上的雪,破晓时分脸完全冻红了,皱着小眉心钻入他怀里说这样二哥是不是也会暖一点的样子。
草草喝了碗粥垫肚子,甘望舒就回房了。
不到九点钻入被窝,心中空荡荡一片,脑子昏昏沉沉,直到手机声把她从万里之外拉回了神。
她拿起来,看着微信语音的界面,晕乎乎点了绿色接通键。
跳出来的却不是声音,而是澄澈天光下白雪皑皑的竹林背景和一身大衣矜贵又帅气的一张脸。
&ldo;嗯?眼睛怎么了?你感冒了?怎么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
甘望舒好奇,声音干涩地喃喃:&ldo;怎么是视频呀。
他嘴角一勾:&ldo;哦,我点错了,不好意思,那将就看吧。
&ldo;
甘望舒似乎能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点的视频。
但她也没有掛了,只是不自在地爬起来坐着,整理了下身上繚乱的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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