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朋良还是沉迷在隔空取物的法术中,道:“这擒拿手不过是民间格斗中常见的招数,不仅仅那些会功夫的人会,我也会,我还是学那隔空取物的功夫最好。”
白儿见他不相信,于是从床上起来,叫张朋良远远的朝她挥拳过来。
两个人相隔十数步,张朋良刚刚挥拳,不想白儿微微伸出的手,她的手似乎具有吸引之力,一股巨大的力量,无形的,就把张朋良的手臂直拉过去,人已扑过去,被白儿反手控制到背上,怎么也挣扎不了。
这时候,他才知道,那擒拿手已结合了隔空取物的法术,若是想擒拿敌人,只要在十数步之内,如果想进攻,等于送上去让对付擒住。
于是,赫然道:“白儿姑娘是说,那白莲军中,娘子军多会此擒拿手?”白儿放了他,点头称是。
张朋良道:“如此说来,杨济源那功夫只是骗人的,变化出来的黄金白银,都是他事先准备好了,放在衣兜里,到表演时,用了障眼法,要哄骗于我?”白儿告诉他:“一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使的是这样的法术。”
张朋良半信半疑,只是道:“我若要学会这擒拿手,得多少时间?”白儿告诉他,如果不结合隔空取物法,一时半刻便会,只是没有多少威力。若结合擒拿手,除非让齐王氏来手把手教他。
这怎么可能?齐寡妇见了张朋良,张朋良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两个人一招一式的比划了一会。
见窗外已有朦胧之色,天就要亮了,张朋良穿了衣服,对白儿道:“我近来几天,只觉得右眼皮跳得非常厉害,不知是何预兆?难道白莲齐王氏真的能攻进这新安,而不费吹灰之力?”
白儿道:“将军有所不知,如是别人在新安守城,白莲攻不攻都罢了,而如今是张将军守城,哪怕新安是固若金汤,王聪儿就是费尽所有力量,也必须攻下来。”
“她如是去陕西,绕圈子,避过新安去就是,何必在此准备了那么长时间?这新安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只是巡抚景安布下的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你道她为何这样刻苦攻打?”
“为何?”
“我不说,张将军也知道。”
张朋良道:“她若不攻打我新安,如何近得了黄河?过不了黄河去,如何到西安?她是想到达陕西与其他白莲汇合,以壮大自己的力量。这里是去黄河必过之道啊!”
白儿道:“如此说来,将军就错了。白莲作战方式方法,我最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张将军在此守城,王聪儿早就从洛阳去了栾川,从栾川取道过河去了。只因为张将军与她有仇,故而她必须拿下新安,一直把张将军抓住,杀了才肯善罢甘休啊!”
张朋良道:“那时候,我不过在她蹬缸表演的瓷缸里加满了沙子,后来齐林寻机报复,才被我和乡勇抓了去交给栾川知县,可是他已经用缩骨术从大牢的窗口逃走。我能与她齐王氏有多大的仇恨?她非要弄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原来张将军不知道啊!自王聪儿在表演蹬缸的时候闪了腰,回到湖北襄阳之后,一直治疗不愈。也是因为齐林被张将军抓到了栾川大牢,逃走后,害怕白莲秘密造反的事,被朝廷发觉。”
“所以他提前造反,唐突去攻打保康县衙,不想,被我师傅玄虚用法术杀了。因此,王聪儿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张将军身上。这殇夫之痛,是她一辈子彻骨铭心的事啊!你道她为什么一定攻打新安了?”
张朋良听说,背上直冒冷气,道:“如是我有什么不兆之事,还望白儿帮助逃命。”
白儿笑道:“张将军是想跟我一起,见新安兵败之时,好架着纸鸢飞走,是吧?”
“当然,逃得性命,也好与白儿姑娘朝夕相处啊!”张朋良满怀希望的道。
白儿道:“我何尝不想,只是将军是凡人之身,怎乘得我那纸鸢?”
张朋良直接道:“白儿不是有神笔吗?可教我咒语,我用姑娘的神笔在城墙上画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就逃走了。”
白儿笑道:“我那神笔,乃是师傅玄虚所传,是个认主的神物,除了我,任何人都使不了。就是把神笔给张将军,把咒语教了张将军,也不能帮助张将军画门逃走。除非由我亲自把笔。”
张朋良一再恳求,说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还希望白儿挽救于他。白儿耻笑他说,景安军中都喜欢弃城逃跑,这一下,不如乘白莲还没有来攻打,守军放弃了新安,张朋良不就逃得了性命了?
张朋良道:“军命在身,岂是白儿说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