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蓝静急忙推开,哪里推得动,灵机一动道:“河勇哥哥快点躲起来,我们王教师马上就进来查看银子了!”骆河勇这才放了手,忽然又不信道:“此时在夜半,王教师怎会查库房,蓝静妹妹定然骗我。”
他又上来纠缠,张蓝静把马灯朝他仍过去,急忙退回,回手就锁了房门,那骆河勇倒也老实,在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张蓝静到了大殿,吓得心怦怦跳,好像要冲出胸口来,急急忙忙要出大殿去,刚在门口,就见门口挡着一人,手里拿着刀,口里小声喝问:“半夜三更,想偷盗我白莲大军的银子?”
张蓝静这才知道,自己面对面撞着了吴紫儿,仓惶不已,知道事情败露了。
张蓝静浑身发抖,小声道:“紫儿姐姐,我是妹妹蓝静。。。。。。”
吴紫儿问她:“你偷偷进到仓库里,难道不知是死罪?”又问:“你将我钥匙进到禅室里去,可见了什么?偷了银子的吗?”张蓝静果然从兜里摸出一锭银子,递过来道:“就偷了这一锭,真的没有多拿!我只见装银子的木箱子整整齐齐的码着,别的什么都没看见。”
吴紫儿好像松了口气,但仍然用刀子把张蓝静逼进大殿里,然后把大殿的房门也闩紧,对她道:“我一摸兜里的钥匙,就知道是你这吃里扒外的丫头做鬼了。我虽与你形同姊妹,相交甚厚,今天这个事,不可使我的事泄漏到王教师耳朵里,让我死在这紫荆山上。我不杀你,王教师自然杀我。”
张蓝静哭道:“好奇心害死猫,晓得姐姐不肯饶我,我避免不了一死。若是姐姐怜我,我天一亮,就下山去,再不回白莲,姐姐能留我一条命去见父母吗?”
吴紫儿此时杀她的心已起,故意缓了口气道:“你若保证不声不响的回去睡觉,把这事放在心底下,当是忘了,我就饶你一条命,明天天亮,我安排你下山,再不要与白莲的人见面。”
张蓝静信了她,战战兢兢的去开门闩,吴紫儿见时间已到,在后面用刀子朝她脖子一刀剁下,那头颅就滚落到了地上,嘴巴还说了句:“都说饶命了。。。。。。”
吴紫儿杀了张蓝静,复把大门闩紧,取下尸体兜里的钥匙,把禅室的门打开了。
她进去掀开木箱盖子道:“快出来,张蓝静被我一刀杀了,你到白莲来,要做什么,就快点去做,恐怕一到明天,你就是长了两只翅膀,也别想逃出紫荆山去!”
骆河勇爬出箱子来道:“事已如此,一不做二不休,你就在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然后,我和你一起连夜下山,一进了新安城,白莲也奈何不得我们了。”
吴紫儿咬了咬牙,点头称是,于是,两个人把张蓝静的尸体拉到禅室里,装到木箱子里盖好了。
骆河勇见那些木箱子都是银锭,不忍就这样空手离去,拿了几锭银子,装到兜里,与吴紫儿出了紫荆山庙。
吴紫儿悄悄指点了出去的路径,自己假装睡觉,骆河勇翻墙走了。
吴紫儿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去干什么,心中忐忑不安,在床上,巴不得快点天亮,好与骆河勇逃下山去,可是,天还没亮,娘子军已把骆河勇抓住,而且扭送到紫荆山庙,让守粮草的姊妹指认。
原来,她们也不知骆河勇戴了人皮面具的,只以为是守粮草的娘子军开小差,偷了银子,想到军营厨房里躲藏。那时候,烧火丫头几个,见这一陌生女子进来,觉得好奇,问她为什么不睡觉。
骆河勇谎称自己肚皮饿了,过来看看军里的粥煮熟没有,可是他拿了锅铲,神情很不自然去搅锅里的粥时,手里好像拿着一包药粉。
烧火丫头见他行为鬼祟,正开口问他哪个部门的,哪知他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粉不仅倒进了锅里,而且腰间掉下几个银锭来。
烧火丫头大叫:“有贼!”厨房里的姊妹立刻包围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骆河勇扭住了,但他还想蒙混过关,口里道:“我是守粮草的。。。。。。”
烧火丫头明白他已在粥锅里下了毒,明白他是旗兵探子,只是不知道他是男人而已。把他押到紫荆山庙,众人才从他脸上扯下人皮面具来,一看,原来是一男子。
吴紫儿一看,大事不妙,从床上跳下道:“放开他!”守粮草的娘子都散开,可是那厨房烧火的,哪里服她,知道她不是襄阳的,早就不放在眼里,领头的使了眼色,几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就把吴紫儿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