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妈妈问我,“一次回来这么俩小时,回来干嘛?”
虽然我也很想问自己,回来干嘛?没有答案,只能呵呵。
我想能住宿多少的缓解了我的难过,不知道真的走入婚姻之后,会不会治愈我的伤痛!
我们俩到了雷家庄的时候,停了一下,慢慢的推着走了一段路,这个地方是个拐弯,多少有些背风,而且路边有商店,如果想买点东西,也可以买。
这边几乎没什么树了,马路边的沟,一次次的挖,又一年又一年的慢慢的填平,商户前的空地一点点的欺过来。
因为路窄,所以车速都不快,货车还多,这里有矿山、玻璃厂、水泥厂,居然还有一条火车道,跟国道是交叉的。
齐明辉惊讶的咋呼,我则见怪不怪了,我第一次见到火车是姐姐他们村,西边居然有条铁路可以到北京!
初中毕业的时候去冀北市配眼镜,是同学的父亲带着我们俩坐的火车。
“你也不是没见过火车道,干嘛惊讶?”
“我只是觉得这么个山村,居然有火车道路过!”
“这边有石矿和玻璃厂、石粉厂、水泥厂啊!好像矿石就是经过小火车运来的。”
“哦,那这个地方有发展前途。”
“你快别说,我好几年之前路过这里就是这样的,那会我高中,去震西找亲戚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我回想一下,雷家庄变化确实不大,好像水泥厂是县里的,玻璃厂都不是县里的,是北市的好像,还给南方的大厂做配套。
我们俩过了水泥厂的厂区,出了雷家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村子在路边很远很远的地方。
“现在有一半路程了吗?”
“累了吧。”
我笑他。
“有一点累,只是这么陌生的环境,一直没有目标,感觉很茫然。觉得不知道目的地在何方!”
“前面还有十里地左右,就到静西县城,穿过县城再往北,还有三十里地吧。”
“好遥远的感觉啊!”
“不行现在就返回去,可以在雷家庄吃点饭,然后一会儿就到震西了。”
我有点意兴阑珊。
“干嘛回去啊?我只是说说我的感觉,不信你没有过这种感觉。”
“我有过。”
实话实说,我感受的更多。
好不容易过了县城,我们一路往北,这会儿感风更大了,更刺骨了,因为顶风,我们几乎骑不动了。
“还要歇息吗?”我问他。
“不,再歇息晚了不说,那样的话更不想骑车了。所谓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嗯。”
我们俩不怎么说话了,只能低着头骑,我在他前面,多少为他挡一点风,第一次骑这么远,估计回家腿得疼一个礼拜。
过了崔坎,再过四个村,我们到了田家庄的村口,这还是最后一个村口了,还有五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