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狡辩的成温被钉死在耻辱架上。柳英说,[秦总,谢谢您,您很好,您是我见过最好的人。]秦储看着那些字眼眶兀的发涩,他想起来了小姑娘浑身的伤和血。林白舴看着秦储的脸说,“我会全部转告先生的,谢谢你,要好好生活啊。”[我知道的。]柳英说,[谢谢他给我新生。]直播间惊愕,紧接着议论纷纷。从一场经年的噩梦里醒过来,柳英回到阳光下,得到了很多陌生人的关心,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开心过,她手指上还有药,打字很慢,也很艰涩,但她很认真的回复。[我很好,大家放心。][秦总给我找好了学校,我可以回去上学。][我有房子住的……吃得挺好,今天煮了西红柿炒蛋,很香……]林白舴忍不住,将镜头和声音关了,走到了先生身边。秦储抬眼。林白舴看到了秦储微红的眼眶,心尖发酸发涩。……“先生。”秦储伸手给了林白舴一个拥抱,然后嘴唇和他贴了贴。他救了柳英,可惜当时没有人拉住秦储。可他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里,依旧长成这样温柔优秀的人。林白舴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声音轻得听不见,“你的新生也即将来临,先生。”蓝色鱼尾成氏集团涉嫌违规乱纪,名下资产皆查封冻结,启动调查,而成温则违法吸毒被看守所带走拘留。无辜虐打路人事件因掀起的社会热度,受到广泛关注,几乎是提起冯保男的名字,大众就得呸两声,脊梁骨都被人戳断。当然还有后续,但此刻秦储毫不关心,他看着林白舴的眼睛。窗外的天空万里无云,阴霾散尽,悬着一轮弯月。然后秦储伸手和他拥抱。秦储的手臂主动的圈着林白舴的脖子。林白舴的脸一下就红了,看起来很不好意思,但抱得更紧了。“小学弟。”秦储被他手足无措的样子逗笑,几乎觉得匪夷所思,“你还害羞啊?”“我……”林白舴低头,把脸埋到秦储脖颈里,“没有害羞。”“那你抬头。”秦储说,“抬头看着我。”林白舴很快抬眼,然后又偏过头去,他说,“不一样的,这次不一样。”秦储觉得他反应可爱得不行,于是抬头去亲林白舴颤抖的眼皮。林白舴又红着脸乖乖任由秦储乱亲,“先生。”“别撒娇。”秦储笑得连肩膀都抖起来。林白舴觉得悚然,一下子绷紧唇,“什么撒娇?谁撒娇?”秦储眉眼带着浅笑,看着他。……又在逗人。林白舴被逗得头顶要热得冒烟,心底却很雀跃。没办法,光是秦储看他一眼就心动得要命,像要跳出来。“没撒娇。”林白舴说,然后像要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一把托起了秦储,按进了沙发里,压着接吻。秦储微阖着眼,林白舴这次很凶,咬得嘴里出了血腥味。“先生我这是在撒娇吗?”林白舴问。秦储被他亲得说不出来话,不知道自己又触到男大哪根敏感的神经,最后实在没办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原本很疯的林白舴很快就乖下来,吻变得缠绵黏糊。明明一切都还没有挑明,秦储却觉得林白舴好像了解他,理解他,甚至还……爱他。
真是过分的念头。不过让人很愉悦,秦储勾着他的脖子,挨得很近的对视,太近了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扑在自己的唇上。时针和分针吻合。林白舴握住了他的肩说,“新年快乐,先生。”秦储一愣,看到了手机上的二十四点整,忽然涌起一股感动,“新年快乐。”气氛轻松温馨,夜晚宁静。林白舴笑着说,“我去给先生放水洗澡。”先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前几天虽然秦储的表情没有表现出来,可林白舴知道他难过。晚上睡得也不安稳,林白舴有时伸手能摸到一手眼泪。秦储梦里在哭,连哭也不出声。“好。”秦储也偏头去看时间,还算早,不过也可以。兀的,门铃被摁响。秦储皱了下眉,觉得有事情被自己忽略了。林白舴已经去开门了。“您好,秦储先生的快递,请签收。”秦储兀的反应过来,签了字,林白舴把那个盒子拿在手里,好奇的问,“先生的新年礼物吗?”“嗯。”秦储说,“你拆吧。”试探被证实,林白舴表面上还在笑,心底却扭曲得要发狂,谁给秦储送的礼物?还赶在新的一年送到秦储手里。第一个。林白舴恨得咬牙切齿,难不成是那个什么狗屁学长贺信舟?模型送不成,就拿别的来搪塞秦储。“快点拆。”秦储看林白舴磨磨蹭蹭,催了一句。“哦。”林白舴心底嫉妒,却还是将礼物盒打开。是件衣服,蓝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碎光粼粼。林白舴愣怔。秦储伸手拿起那件衣服,下摆垂下来,整件衣服都飘在空中,如梦似幻,鱼尾裙摆像流动的海水。“礼物。”秦储说。“先生要穿吗?”林白舴心里想把那个敢给秦储送裙子的傻逼打死,一边又忍不住红着耳朵尖看秦储的脸。秦储瞥他一眼,“你穿。”?!林白舴:“先生买的?”“嗯。”秦储点头,“你答应过穿别的给我看。”林白舴愕然,想起了上次秦储主动的亲吻,“不行。”秦储看着他。林白舴抿紧唇角,“先生你这是耍赖,我不可能穿的。”他是个男人,穿什么裙子,想想都觉得奇怪。太离谱了,他绝对不可能穿。“小人鱼。”秦储凑近了轻声说,“……爱丝美。”我心尖上的珍宝。林白舴呼吸一滞,几分钟后绝对不可能穿的林白舴套着裙子出来了。紧身鱼尾裙,领口开得很大,露出精致的锁骨,林白舴的头发又长了,粉色长发垂在脑后,鱼尾裙摆连鳞片都做了出来,下摆很长,将双腿遮得严严实实。像只真正的人鱼,又纯情又漂亮的深海珍宝。秦储伸手去摸林白舴的锁骨,弯了弯唇。林白舴嘴上说着不愿意,脖子上却挂着那条人鱼项链,吊坠落在锁骨凹陷里,脸漫出粉色,偏过头,“……可以了吗?”“很漂亮。”秦储说。到最后林白舴还是去浴室把衣服脱了,秦储没勉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