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彤点了点头,「我知道。」当他们跨入这个家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准备。自私了这么多年,她终於可以解脱了。
「除了你的人证,我们还需要別的东西。」
谭以彤明白她的意思,她起身到旁边,拿了一个黑色盒子过来。打开以后,里面赫然就是一件染血的衬衣,一把刀,旁边还放着一个宝蓝色首饰盒。
她取出首饰盒打开,「这是当初何栋送我的手链,这一件是我当年发现的血衣,这是何栋当年刺我的刀。这些我都没有丟,」
这是她欠司诺的。
也是她欠牧家的。
司诺松了口气,有些庆幸的看向牧熙远。
牧熙远伸手将盒子收了过来,动作停滯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谭以彤沉默了片刻,双眼有些朦朧的看向牧熙远,「对不起,这一句是我欠你的,是何家欠你的。」
牧熙远眼睫颤了颤,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谭以彤杀了何栋是事实,哪怕是正当防卫,也免不了要经过一番调查和审判。而从此以后,整个小镇的人都会知道何栋的事,知道她做的事,甚至医院也不会再让她继续留在那。
他们现在並没有把柄来要挟谭以彤,她愿意牺牲到这个地步来证明牧景同的清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司诺也收了录音笔,向谭以彤頷首告別。
离开她家以后,牧熙远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后视镜中放在后座的黑色箱子,心里有些不平静。
「诺诺,我要去怀港一趟。」
司诺点头,她也猜到了这一步。能拿到这么关键的线索,他应该归心似箭吧?只差一步,他就能证明自己父亲的清白,就能一家团圆。
只要想想那样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有些泪目。
「好,你回去吧。现在事情都了结了,我一个人也没关係的。」
牧熙远踌躇了片刻,「但是宋阳曦还没有被抓到,你一个人的话我有些不放心。如果可以,让白安来陪你住吧。」
司诺点点头,十分乖顺,「好,我会和白安说的。」
牧熙远偏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要听话,不要自己一个人待着,知道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