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平稳而有磁性的声音,司诺将自己卷到了被子里。也许牧熙远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他的课还能用来催眠。
第二天司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了。多亏牧熙远的催眠课程,她难得将前一天晚上的辗转难眠都补了回来。
醒来第一件事,她扫了一眼屋里的各处,发现物品摆放都没有变化以后,微微松了一口气。自然,摄像头拍到的结果也是一样。
司诺决定先解决早餐,然后去一趟兰崇小区。
她走到门口,打开牛奶箱,取出玻璃瓶装的鲜牛奶。正要往回走,就听到对面屋开门的声音。
牧熙远也没想到会见到她,视线一顿,「早安。」
司诺挥了挥手:「早安。」
牧熙远今天有课,自然是要去上班的。他正要往前走,步子突然顿住,回过头来看她,「今天的课是十点半。」
言下之意,如果要上课的话,最好不要磨蹭了。
司诺微微低头,遮掉眼里的神色,「今天,我就不去了吧。」
牧熙远蹙了蹙眉。
明明知道她严格来说並不是他的学生,她是否上课也与他无关。但,他还是对她如此「有始无终」感到有些不舒服。
「随便你。」他拋下一句,转身走开。
司诺微微嘆了口气,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心情去上课?不,准確的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回到那课堂的一天了。
刚吃完早餐,司诺就接到了顏白安的电话。
「诺诺,今天不来上课了吗?」她声音轻快,带着一如既往的活力,一时间让司诺的心头突然颤了颤。
「嗯,有点不舒服。」
「什么?怎么了?」顏白安声音略紧张了些,「需不需要上医院啊?如果严重的话,我可以请假去陪你。」
「不,不用了,就是稍微有点头晕,歇会就好了。」
顏白安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测过体温了吗?可別是发烧了。」
「不会的,我確认过了,体温正常,可能就是昨晚稍微有些着凉。你忙你的吧,如果我一会还不舒服,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那你好好休息。」
等掛断电话,顏白安后知后觉的想起,该不会司诺是还因为表白失败有些伤心,或者感到尷尬,所以不想来上牧教授的课?
哎,她真想给自己一个爆栗子。果然还是太粗心大意了。
可是,这种时候,是不是给诺诺留一些空间安静些才好?她幽幽嘆了口气。
司诺看着手机陷入黑屏,脑海里浮现了傅程和说过的话。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不是和他说,也可以和白安说。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当然可以说。
喜欢谁,向谁表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