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终於得一刻喘息,用手肘擦了擦额头的热汗,透过门看到我,忙问:「尤小草你有没有事?」
我回答:「我没事!」
差点就有事了!
凌天松了口气,目光这才落在挡在我们之间的老头身上。
光叔此刻冷笑一声:「我道是什么人物竟敢硬闯这里,竟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凌天虽知道这老头有些来头,但他向来不畏强敌,且这话还刺痛了他的逆鳞,当即表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都能硬闯这里,看来戒门之地,也不过如此嘛?」
光叔的戒尺背在背上,凌天看不见,但却一口就点了老头的出处,老头自然有些吃惊,眉头一扬。
「小子,你休得口出狂言!」光叔警告道。
「怎么,准你以年龄分高低,还不准別人回你两句?什么道理?」凌天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
我心头一紧,他终究还是受伤了!
光叔也是看出了这点,他说:「小子,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总觉得这么大件事,不像是我们这两个『小孩』能干出来的,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人物。
凌天也将计就计说:「我怕我将我背后的人说出来,嚇死你——」
我在后面听着,差点没笑出来。
这小子最是擅长虚张声势了!
可这光叔可不好懵,他说:「我看你是道门弟子,道术嘛……一般,不过这腿脚功夫还行,若在整个玄门里算起来,实在普通平凡,所以你身后的人派你来,想必还嚇不到我——说吧,报个大名,也好让老朽看看,是哪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敢与我戒门作对!」
凌天一听不乐意了,他说:「你戒门算什么东西,充其量算个偏道小门,我道门弟子遍布天下,你也敢在道爷面前叫囂,不觉可笑?」
光叔那张嘴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讽刺道:「不是人多量大就厉害,物以稀为贵,我戒门弟子,非天赋异稟者不得入,才不像你道门,什么歪瓜裂枣都能收进去充数!」
「你——」这是戳了凌天的脊梁骨了,他气得火气冒头,但理智让他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和这老头打口水战没什么意思,他当即就表示:「将我朋友放出来,咱们两门之事,以后再说!」
光叔回头看了我一眼,別有深意地说:「老朽挺好奇,一个养鬼的丫头,和道门的弟子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养鬼乃逆天之行,鬼门通常都和道门势不两立。
可惜这老头眼光虽利,却看我看走眼了,我可不是养鬼的!
凌天喊我道:「尤小草,过来!」
我想走过去,那个已经恢復我保鏢挡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