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一派沉稳:“幼稚。”韫玉压着声笑:“但对他们刚刚好。”话语间呼出的热气散在严寒中,青年的目光再次落到嬉笑的二人身上。“哟,你小子还挺厉害!”“嘿,赌上墨家的荣耀,本巨子定要将你斩于马下!”“哈哈哈哈,可别吧巨子,当心输了我道家第一个看你笑话!”林君怀嘴一咧,跟千手观音似的“唰唰唰”不停扔雪球。行之真真是把跟姐姐们学的舞蹈运用到了极致,下腰抬腿跟个没骨头的软蛇似的尽数躲过。锦歌摇头。还真是幼稚到没救了。林君怀还能理解,怎么行之也跟着闹腾呢。他撑伞正欲回屋,哪料大殿的门突然推开,就见君临领着栖迟出来了。宋思渺和明赫也停止了谈话,蛮荒扭过头,几人齐齐唤了君临一声,随后对上栖迟好奇的目光,温和有礼的点头一笑当做招呼。君临拍拍栖迟瘦削的肩示意他不要紧张,跟着对几人做了次简单介绍,栖迟乖乖巧巧打完招呼后一溜烟跑进雪地和林君怀打成一团。行之眉一挑:“小家伙身体这么弱经得住我们这场激烈的对战吗?”栖迟手冻得红彤彤的搓个雪球,眼睛晶亮:“我可以!”林君怀嘿嘿一笑:“小迟快来,我们一起打趴这个老男人!”栖迟雪球一甩,行之气的搓了一堆抱在怀里追着他们连环发射。“小东西们看招!”“嘿嘿嘿,打不着打不着!”“呼呼~好累,君怀哥哥我跑不动啦!”一时间院里飘满了笑声。君临站在屋檐下眼中带笑,宋思渺将手里的小手炉揣进她手中:“别着凉。”明赫就要将身后的裘衣解下为她披上,君临阻止:“我这体质用不上,明赫你要保重身体才是。”病了哪怕是旷工一天,这积累的业务量我也承受不来啊。明赫一顿,只得停下动作,眼神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瞥她手中捧着的小手炉。你连宋思渺的手炉都接了,怎么我这裘衣就接不得。左相好难过,左相叹大气。蛮荒和锦歌等人也全围了过来,君临视线扫一圈诧异道:“难得放松,斯年不去玩玩儿?”沈斯年一僵,一板一眼努力解释:“我不会去做幼稚的事。”好像要拼命向君临展示他的成熟和稳重。我已经彻底长大了,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惹得君临大笑出声,她刚想再说什么,“啪”的一声,行之的雪球滑出轨道极速往最不能惹的阎王身上飞去。还稳稳当当砸中她胸日。行之瞬间面呈菜色,林君怀跟栖迟也停下脚步瑟瑟发抖。就见那人轻飘飘低头看了眼被雪浸湿的小片衣料,沈斯年眉眼骤沉冷“呵”一声卷起袖子冲进战场。蛮荒面无表情,吱呀吱呀踩在雪上,一脚踏出一个深坑。三人抱团哭泣,救命啊,景帝的鹰犬来了啊啊啊!锦歌将伞一扔,笑容阴寒渗人:“胆子倒是挺大啊。”我的夫君你们也敢砸?战场人数喜+3韫玉腼腆:“徒儿怎能不孝,总得为师父报仇吧。”明赫斯文儒雅的朝宋思渺道:“小辈们似乎玩的很开心,不如我们也去试试?”宋思渺赞同颔首:“总是不动也不好,年龄大了也应适当锻炼下身体。”两位最成熟的长者温煦含笑走向雪地。战场人数喜+6
行之的泪比西湖的水还要多。林君怀都快被砸成了雪人:“别误伤啊家人们!行之我都快被你蠢哭了,那祖宗是你能碰的吗?”行之几欲被雪淹没:“我错了我错了,祖宗救命啊!”火力太强要命了啊啊啊!栖迟惊恐的拨腿就跑:“我大病初愈!不能砸我!我跟那个老哥哥不是一路人!”谁听他解释啊,早就变成大混战了。目睹全程的君临:“……”被砸一下有什么呢?她又不是玩不起。那位刚说幼稚的小沈同志好像是因果报应清早的草叶打湿了踏过的马蹄,一阵阵的踩踏声震如擂鼓,越国将军李念率领二十万大军直破南疆。草木震动,山鸣谷应,漆黑羽翼的乌鸦飞落枯枝歪头看着下方呼啸而过的虎狼之师。旌旗猎猎,战鼓雷鸣,一场充斥着铁与血的杀戮盛宴即将拉开序幕。“报——”南疆大殿中乌云密布,暴风雨正挤压成一团盘踞上方,臣子们排排跪下不敢高声语。“越军攻势猛烈,前线吃紧,陛下,请发兵支援!”南疆王苦笑一声。发兵?拿什么发兵?兵权全握在皇兄手里。那人清风霁月的身后藏满了森森白骨,他充耳不闻负手而立,站在高山之巅俯瞰这片被战火笼罩的大地。这位傀儡帝王疲惫的靠在龙椅上:“朕知晓了。”他无力挥手:“再探再报。”炮火轰开了南疆的大门,战场满目疮痍,尸骨累累,阴魂不散的秃鹫环飞猎食,阴风恻恻,漫天黄沙卷起被火烧焦的旗帜,断肢断枪撒了一地,战争的惨烈在这一刻给世人上了最为疼痛又沉重的一课。可是怪谁呢。南疆残害越国子民阴谋败露,越王顺从民意发兵平息怒意,可是战争总是逃不开野心和欲望,但既然打了,那就没什么好扭扭捏捏顾及其他了。越军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