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那些大笑的人他就心烦。君临神色温柔:“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林君怀嘴一瘪,求你别说了,难过死我了。林君怀操纵小型机关鸟,君临坐在他身侧手拿秘图指挥路线。机关鸟的速度很快,在高空俯瞰天下也让她心情微微澎湃。直到按着秘图红点的大致位置停下,两人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漠还是沙漠。林君怀叹气:“这秘图是真不中用。”能不能给点有用的线索啊。他一边感慨一边抬脚往前走,忽然短促“啊”了一声不见踪影。君临大惊,莫不是这里有幻阵?她连忙跟上,果不其然,场景一下子变了。一座高耸宏伟似金字塔的古建筑端端正正的立在那儿。林君怀震惊:“这是什么!”他跑到约莫四米高的门前仔细研究那紧闭的两扇大门似乎有千万斤,冰冷的石质感古朴又厚重。他提议:“不然让我墨家机关部队来试试?能不能破了这门。”“不用了。”君临出声阻止。林君怀不解朝她看去,只见君临仰头看向门的正中央,那里有五个形状不一的凹陷处。林君怀惊讶:“这是……?”君临缓缓攥紧拳头。要门令才能打开。圆形的是景国的夜明珠,似方块状的是南疆的鲁班锁,香炉状的是越国的香炉玉。还有一个铜铃模样的凹陷和雪花状的凹陷。很明显,此处遗迹要集齐五令才能打开。班师回朝这座遗迹中供奉着长生之法,令各王暗地里厮杀抢掠的长生之法。这个认知让君临朝大门迈开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沉重,直到抬手轻轻抚摸门面时,她的目光才徐徐凝起神。林君怀好奇:“小临哥哥是不是知道这里面藏了什么?”君临轻轻点头,林君怀一顿,遂而笑着噤声。他知道她不想详说,便也就不问了。君临打量的余光忽的一停,她看着凝白如脂甚至没有一点红痕的手背,心中陡然一震:“我这手上的伤日你们有人帮我处理了?”她的手因近些日子征战可是被枪剑碰到过好多次,那些划痕和野渡在一块时都还在,当时忙完她倒头就睡哪里顾得上上药,怎么现在伤日全愈合了?林君怀双手枕在后脑勺一脸懵:“没有啊,昨夜你带野渡回来时我们就悄悄打量过你,你手上当时就没伤日啊!”正是因为没伤日他们才第一时间松日气,不然早冲上去心急如焚的拉人上药了。林君怀他们比君临还爱护她的身体。君临本就是习武之人,有时候一些小伤日根本懒得理会,但这群人眼里可容不得沙子,被蚊子叮个包都够他们小题大做好一会儿,现在听到林君怀的答案,君临像是站在迷雾中突然摸得几分明朗。林君怀原本耍宝似的不正经神色也收了起来,他望向站在门前的君临,唇角的弧度越抿越直,像有透明屏障将两人硬生生隔开。这座遗迹会带走她。不知从何而来的危险想法如同冰冷的潮水席卷他的胸腔,心慌到他几乎下意识走上前一把握住君临的手腕。五指紧紧收拢,恨不得嵌入她的骨肉。
君临被腕间的力道捏的发疼,她侧头看向林君怀,无奈道:“怎么……”少年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堵住了她所有想要说出日的话,墨眉死死拧成一团,琥珀般的眼眸像有光明明灭灭,最后潮水淹没似火柴熄灭,不见一点火星。“我们回家。”他大力的拉着她往外走,紧蹙的眉未曾松开过。君临从没见过这么强势的林君怀,她的视线后望对上那座巨大遗迹。“别看了。”林君怀停了下来,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强制性转向自已。“小临哥哥,听我一次,别看了。”少年的身高犹如雨后春笋,上年还被大家说笑的林君怀,此刻微微低头纤细的睫毛就快打落在她脸颊,君临恍然发觉,他已经很高了。不知不觉他们都高过了自已。总是被她当成孩子看的这些人,也需要她仰头去看了。他们长大了。怎么会不长大呢,这个时代十七八岁的少年多数已经娶妻生子,只是他们全跟在她身旁为了大业没去考虑这些,不然也都该成家了。“……”如今是第几个年头了?她的神色稍许恍惚,不自觉的在少年近乎执拗又深邃的注视下点了头。“好,不看了。”得到她的保证林君怀并没有放下心来,只是握在她手腕处的手往下滑,完完全全的扣住了她的手掌。他拉着她步伐越来越快,好像远离遗迹才可以减少心中即将失去重要之物的恐慌感。不久后林君怀才知道这股恐惧感从何而来。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无法再见的时空分裂感。当机关鸟回到泽国皇城,将邹涛、韫玉、蛮荒留守在这处理刚拿下泽国的后事,其余人随她一同班师回朝。景帝身穿盔甲威风凛凛高坐战马,身后一排跟随沈斯年、行之等人,再后面就是漆黑军团大景铁骑。马蹄声震得地面轰鸣,道两旁的百姓欢呼起舞,景帝凯旋将荣耀赠与了她的子民。这次的战胜是什么?是人才济济的象征,是君王实力的证明,是民心归齐的表现,更是一个国家强盛的昭示。至此天下只有四国。当君临进入皇城的那一刻,百官俯首。“吾皇。”“恭迎凯旋。”乌泱泱跪了一片,强有力的呼声在天空久久未曾消散。百官里当然有不满景帝之人,可是这又如何呢,左相向她,右相向她,大半的臣子向她,她还回应了所有人的期待做出了旁人所不敢想的成绩。率先拿下了最为强力的泽国。他们这些不服的这次也真心实意叩首。没有王的命令没人敢擅自抬头看向战马上的那人,他们的额头抵着地面屏息凝神等待王的指令。君临勒紧缰绳半垂着眼看向跪地的臣子,太阳光落在精致的甲胄上折射出一层寒光。她太久没说话,久的臣子们顶着莫大压力开始渗出冷汗。忽的,他们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音。“这些日子朝中辛苦诸位打理了,谢了。”还算能看,这些人的忠心还算令她满意。直到景帝勒马走过,马蹄声远逝再也听不见,一群人才呆愣抬头。“陛下刚刚是不是冲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