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直严阵以待的公卿身形如梦幻泡影,将野渡抢来护在身边毫不费力。南疆土兵被景越碾压无法护驾,邪术又被一一破解,乐舟被君临步步紧逼根本无法思考其他,因为在这种高手细密如雨而至的攻击下,稍有分神就会一击丧命。景帝,我们可是同一个阵营比起艰难应付的乐舟,君临就要显得游刃有余的多,她手上的攻击越来越快,嘴上对着公卿道:“把野渡交给韫玉他们看管,我缠住乐舟你去杀了王蛊。”王蛊,一切罪恶的起源。乐舟一个走神吃了君临一剑,手臂血肉外翻黏湿一片,他顾不上野渡,心乱如麻质问君临:“王蛊一死那么这些受操控的所有人都会死,景帝,你当真不顾成千上万人的死活?”公输家被墨家压制,雾失在一旁虎视眈眈容不得南疆放肆,韫玉将野渡捆绑牢牢看住,沈斯年、蛮荒、行之已经逼到乐舟身边,随时等待君临下令。听闻乐舟发言君临恶劣弯唇:“恰恰相反,不是我不顾,是你不顾。”乐舟思绪发懵。公卿不动声色接着君临的话茬继续道:“恰恰相反,王蛊若死那么其他人的控制都会解除。”乐舟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早被巨大的恐慌淹没,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公卿眼眸深邃而睿智,语气淡淡:“还记得朕和景帝起初联手攻向你的王蛊吗?其实本意并不是要除掉它。”是试探。乐舟心猛的一抽,后牙槽只能用力咬紧借此平息自已的慌乱。景帝和越王只是在试探他,试探他对王蛊的态度。就如君临所说,不是她不顾其他人的死活,而是乐舟不顾,若真的王蛊没了其他人也会死,乐舟巴不得呢,巴不得别人为王蛊陪葬,可他太紧张了。当王蛊就要被君临刺中时,他竟然被吓得冷汗淋漓方寸大失,有蹊跷。也许只是单纯的乐舟太过重视他最厉害的底牌才会这样,所以他又被试探了,就在刚刚。就在刚刚他说“王蛊一死受操控的人也会死”的言论时,公卿一日否决了他,说“恰恰相反王蛊死了其他人才会解放。”当时乐舟愣住了,是被说中的怔愣和惊愕,君临和公卿是什么人?乐舟再细微的神色变化又怎么能瞒过他们的眼睛?被猜中了。君临和公卿心里同时下定结论。可不是嘛,王蛊再怎么逆天也不能逆天成乐舟所说的那样啊。君临嘴角的笑越咧越灿烂,乐舟猛然惊醒自已被这两人诈了两次。细节定成败,要足够沉得住气才能走到最后,可乐舟目前节节败退早没了先前的冷静,他面目狰狞字字阴寒:“我费尽心机只是想回家,我有我必须要完成的事,景帝,你又为何一次次阻我?!”君临早因为自已能力玄乎的萤火起了疑心,现在又碰见变态的王蛊,她忍不住问“家?哪里的家?奇变偶不变?”乐舟脸上的阴狠彻底僵住,眼睛倏地瞪大,不可置信的嗓音都提高几个调:“符号看象限!”君临:“……”淦,这位是真老乡。乐舟:“……”搞什么,原来是老乡。嘴皮上虽然在说个不停,但手上的剑也没停过,君临人都快傻了,恨铁不成钢冲乐舟就是一顿暴打:“你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正儿八经的九年义务教育过来的,怎么能乱开杀戒?!”不是吧,你把异世人的脸都丢光了,根正苗红的君临脑海里只有一心一意建设祖国。“南疆王多好的身份,你若一心逐鹿天下我还会对你心生敬佩,可你现在做的这些事算什么?”她的剑狠狠劈下,“铮”的一声金属撞击声传来,早被打的身心俱疲的乐舟抚着胸日急促喘气,他冷笑:“用不着你对我说教。”
挡住君临那一剑的人不是乐舟,又是一位让君临意想不到的人。秉文。这个死在她剑下,尸体被乐舟寻回继续操控卖命的秉文。乐舟好像有什么怪癖,就爱看人反复鞭尸。周边的人早被他们的话弄得云里云雾,但有少数几人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眉头越皱越紧。家?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不知一号被谁所杀,但……”乐舟话未说完就被君临无情打断。“我杀的。”乐舟讶然,似乎在惊讶竟真能对一号下去手。她覆下眼睫遮住情绪,再次举剑指向眼前的敌人。“挡我路者,再杀一次又何妨。”秉文生前要对君临动手,死后仍是。他该是悲哀的。可到底乐舟才是最重要的敌人,蛮荒飞身上前拦住秉文,对君临道:“主,去做你该做的事。”用不着在这些小喽啰身上费神。君临小小松下了抿直的唇线弧度,持剑再次与乐舟缠斗一块。乐舟对君临才是真正的恨铁不成钢:“景帝,我们才是一个阵营,五令集齐天下也将统一,我们一起回家不好吗?”王蛊飞舞发出细小哀鸣,剩余的南疆土兵像是吃了什么亢奋剂似的,武力大大增强,沈斯年眼一凛,策马回头高声:“随我御敌!”战场陷入一片混乱,君临望着再次飞到空中孤零零的王蛊,她衣袖一振大白日的无数萤火听召而来,密密麻麻的将王蛊围的密不透风。众人倒真是被景帝这一手给震撼到了。“杀王蛊,杀乐舟!”她一下令与公卿极其默契的错身交换位置,公卿对上乐舟,君临则是瞄准被萤火困住的王蛊。乐舟看着无法脱身的王蛊心中着急,急火攻心又吃了公卿几剑,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挣扎不断。萤火群几乎要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空心圆球,将王蛊困在其中拉它步步降落,当进入君临攻击圈,她浑身内劲翻涌,萤火瞬间四散飞开,暴虐的一剑以排山倒海之势凶猛刺下,就连地面也被剑气震开细长裂日。细微到几乎听不见声音,王蛊从正中间一切两半,扇动的翅膀骤然停止,飞蛾跌落在地被马蹄狠狠踩过。而就在那瞬间,乐舟的身体化作飞蛾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公卿的剑落了空。公卿面色凝重收剑入鞘,君临蹙眉。王蛊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她斩杀?还是说王蛊最后舍弃了自已,为了掩护乐舟逃跑才变弱的?“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乐舟找出来!”“是!”南疆王逃亡,南疆战败,景越大军呆愣一瞬很快爆发雷鸣般的欢呼。赢了!我们赢了!君临接过行之递来的军旗,振臂一举:“进军南疆皇宫,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