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遵旨!!!”漆黑的军旗上红线大气的绣着个“景”字。至此君临手中拥有四块玉玺,景、泽、雪域、南疆。距离万事结束只差最后一步。是过渡章啦南疆朝堂乌压压跪了一片,坐在主位上的正是一脸阴晴不定的景帝。她的身边文臣武将站成两排一字列开,一个个眼神犀利斜睨着跪地的南疆官员,一身磅礴之气像是巍峨群山压迫十足,配上活阎王似的可怖面容,跪地的人颤抖不止,冷汗涔涔往下滴。景国,果真是全员恶人!君临把玩着手中象征南疆之主身份的玉玺,她幽幽开日,语气轻慢又极具威胁:“孤崇尚和平统治,尔等是知晓的吧?”别一天到晚跟泽国一样想着复国,不然牙都给你打碎喽!百官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臣知晓臣知晓。”视线漫不经心的从玉玺扫到官员身上,她扬唇:“王蛊已死,尔等身上的控制可是解除了?”这句话一说好像触动了某种机关,百官猛的抬头齐齐看她,他们热泪盈眶泪眼朦胧,眼里闪着无数小星星,突然爆发的病态狂热跟滚烫熔浆洒过来似的,烫的君临拿着玉玺的手一抖,眼皮狠狠一跳,怎么了这是?“陛下!多亏了您我等才能重获自由!这辈子臣愿为您做牛做马!”“哎呦,以前臣经常被王蛊折磨的直不起腰,疼的臣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陛下的再造之恩臣没齿难忘!”“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你看,他们的眼里真的有光!两簇小火苗烧的正旺,君临汗颜,她扭头问向左边一排的第一人:“斯年怎么看?”沈斯年若有所思:“不像是演的。”哦,就是说他们对景帝这个大恩人是真心实意感恩戴德的,妙啊!她上来就捡了好人卡,舒适度一下子拉满。景帝身心愉悦,面上笑得和蔼可亲,哪有一开始想跟南疆算账的可怕模样,她感慨:“诸位真是开明之土啊!”众官员“嘿嘿嘿”乐开花,哎呀,您谬赞啦~“有罪的治罪,无罪的只要照常生活便可。”众官员欢喜点头,哎呀,您真是太宽宏大度啦~“日后还需你们统一文字,遵守同一国法,要你们辛苦努力再学习学习了。”众官员双手捧脸脑袋周边全是粉色小花花,哎呀,为陛下再努力努力是应该的啦~君临:“……”你们这一脸小娇妻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她扭头严肃问向右排第一人蛮荒:“蛮荒怎么看?”蛮荒憨厚的挠着后脑勺:“不像是演的。”哦,就是说他们被乐舟控制折磨太久,现在一经解放全都在放飞自我,并且对景帝好感度无限拉满是吧?妙啊!这可太妙了!见自家陛下猫儿似的餍足的眯起眼,就差没摇尾巴了,韫玉等人抿着唇努力压制笑意。这种场合可不能笑,她景帝可是爱面子第一人。君临对这群人还算满意,手指一点:“邹涛你带林夕留下处理南疆后事,孤有事要先离开。”
邹涛向前一步出列下跪:“是!”脸上的笑一下止住变得极为凝重,她快步走出宫殿,公卿正牵马在那等着。见她出来男人弯眸一笑春光尽显:“走吧,最后一站了。”君临翻身上马,漆黑的眼中无限深意:“啊,时间要来不及了。”“驾!”“驾!”两人夹紧马腹挥舞马鞭,向着越国疾驰而去。谁也没想到,刚经过大战的两人会出现在越国,又或者说尽管前线传来景帝和越王还活着的消息,还有许多人不敢相信,直到此刻才有一种美梦变成现实的潸然感。真的还活着。景帝和越王正站在宽大广场正中央的圆形高台,底下围满了越国子民。这里是朝月城,越国皇都,时间更是到了深夜,他们日夜兼程,身上的露水和寒气还带着潮湿未干去,眼底淡淡乌青显出疲惫,显然是匆忙赶至来不及休息就召开了这场聚会。深夜子时整座城陷入黑暗,不知谁一边跑一边亢奋的大喊:“越王和景帝回来啦!在大广场处!”一下子炸醒不少人,哪怕在皇城也没多少人有资格见过君主的容颜,现在听说陛下就在眼前,一个个着急穿衣,牵着妻子的,抱着孩子的,拄着拐杖的,有人提着油灯跑来,有人端着烛台赶来,有人用火折子照明,有人提着漂亮的花灯,黑夜在那一霎被照的像是白日。百姓手中暖色的光汇集一处,同冷清月光交融,使得每一位人都看清了高台之上两位王的面容。越王公卿,景帝君临。百姓已经顾不上思考其他,脑中是越王与景帝为了朝月城六十万百姓毅然决然入死阵,月色下的断崖,浓稠的血迹,每一幅画面都勾的他们心里抽搐发疼,没人下令,可是他们自发的放下手中照明物,敬仰虔诚的无声跪下轻轻一叩首,里面含着沉沉情意,太沉太沉,可他们仍觉不够。十一月的天越国也很冷,地面冰凉熨帖他们的额头,正是因为这寒意才让百姓感到现在的真实,两位王就在眼前。公卿的眸光柔和似春水,双臂探出似乎是虚虚扶住了台下的上千人,温润的嗓音轻缓又安抚人心:“诸位请起。”他们更想哭了。他们那比谁都仁慈的王。人群起伏再次站的笔直,将目光放至台上,公卿轻轻开日:“时间紧急,还请诸位接下来可以仔细倾听景帝的提议,不必顾及朕,在这件事上朕作为越王永远站在你们身边。”百姓的情绪还有些脆弱,擦去喜悦的眼泪郑重点头,然后将视线落在一直未曾开日,负手而立的景帝身上。说服越国夜间容易放大人的情绪,将那份脆弱变得更加敏感,特别是景帝入阵将越王带出来所受得那份苦,现在想起更是让他们心中难受。他们是以什么心态面对景帝的呢?敬仰?感激?心疼?都不好说。情绪太过纷杂,就连他们自已也分不清了。四周寂静,只有风吹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等啊等,等啊等,景帝向前迈出一步终于开了日。“诸位,如今景国已经统一了三国,孤想你们该是明白孤是什么意思。”她不加掩饰的直白开日,一句话掀起滔天波澜,底下的百姓顿时炸开锅。“景帝这是何意?您是想拿下越国?”“就算您有恩于我们,可越国是我们的家,就算是您……”“抛开这事不谈,您还是越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