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某人」。宋阳曦的追踪器对应app在齐修诚手机里,她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牧熙远:「应该是,估计是为了防止逃跑。」
司诺看了看那药水,取出手机想搜查一下药水的名字,「这个地下室內部没有信号,不知道是因为偏僻,还是有信号屏蔽。」
牧熙远走到吊瓶架旁边,看了看,「这个名字略有印象,」因为梁述那小子是个外科医生,从前要考试没少找他抽查,所以一些他倒是会熟悉一些生僻的药品。
「应该是为了保持营养和昏迷状態的药。」
司诺唇瓣微抿,果然是这样,「所以,齐修诚抓了宋阳曦,却不想将他带回警局,也不杀他,而是将他监控在这里。为什么?」
牧熙远拧眉,「更重要的问题恐怕是,如果宋阳曦是昏迷着的,那他不可能杀了白安,或者袭击齐修诚。」
此时,司诺发现宋阳曦身上穿的似乎过於简单。他的外套不见了,连脚上也只剩下黑色棉袜,床边空空如也。
「他的外套和鞋到哪里去了?」
她脑海里什么一闪而逝,突然觉得有些腿脚发软。
高漠说,现场找到了宋阳曦的鞋印、毛髮,甚至在附近找到了带有宋阳曦指纹的凶器。当时,他们都以为是宋阳曦已经被通缉,所以不再清理现场。
可现在看来,如果宋阳曦人在齐修诚手里,他自然可以创造出一系列的证据,将罪名栽赃给宋阳曦。
这就像是对着司诺的头狠狠一击,连太阳穴都开始有些抽搐的疼。眼底的酸涩感漫了上来,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终於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换了个地方,明明找了人保护白安,可她还是被杀害了,因为她找的人从始至终就是错误的。
她不该相信齐修诚的,不该让白安和他单独相处的。
一想到这里,司诺脑海一片空白,铺天盖地的懊恼和悔意几乎要将她吞没。她身体轻轻晃了晃,像是下一秒就要摔倒。
牧熙远立刻箭步上前,扶住她的腰身,「诺诺,这不是你的错。」
司诺垂着头,喃喃自语,「所以,从始至终,想杀白安的就是齐修诚。他不惜绑架了宋阳曦,就是为了给自己当替罪羊。」
但,为什么呢?白安和齐修诚又有什么恩怨?
她从来没听白安说过,他们之间有任何的矛盾和衝突。而他们也才认识了半个多月而已,从前都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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