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相柳一边朝车走去,一边压低声音四下环顾:“田文静在杀害八个人之后并没有逃离的打算,这个时候,她会去哪?”
“是一直欺负自己家的李宝才家?”
“还是”握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指顿了顿,相柳停下脚步,夜里的风毫不留情,吹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还是什么?”
“我知道我的想法匪夷所思,但是我觉得,能让她离开家的,是任家。”想到这里,相柳迅速拉开车门,朝两条巷道外任挚言家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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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停在巷口,相柳望着微开的门缝透出的亮光,立即握紧手中的警棍冲了过去。
走到门口,闻到空气中传来潮湿恶心的血腥气,相柳知道自己已经晚了。
“贺队,在任挚言家。”
电话的另一端,随着车身颠簸,贺峥宇顾不上捡起掉落的耳机,朝目的地冲去。
相柳深吸一口气,随手一甩警棍前端电流吱啦一声,推开门:“田文静?”
无人回应。
她瞬间想到更可怕的可能,整个脑袋像是要爆了,颤抖到像是陌生人的声音道:“任任挚言?”
无人回应。
相柳顿了一秒。
握着的手松了一秒。
整个心脏沉到跳不起来,天地颠倒,晕晕乎乎。
下一秒,她眼神冰冷,重新握紧警棍,推开任家内屋的门。
整个客厅液晶电视被砸在地上,玻璃茶几也被敲碎,地上到处散落着零碎的物品。
一切一切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搏斗。
玻璃碎片有血迹。
相柳跟着血迹朝后院走去,边走边呼喊着:“田文静?”
“——老师!”浑身是血的田文静像是一只血红色的蜡笔从后院的工作室冲出来,一脸天真无知的举起手冲相柳挥手笑:“老师你来了?!”
“田文静,你趴在地上,双手背后!”眼看对方朝自己走来,相柳抬手示意对方保持距离。
“为什么啊?”田文静像是没有听懂相柳的话,依然大步朝其走去:“老师我好累啊。”
深夜,刚刚杀戮的凶手,一脸纯真的笑,走向自己。
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你们在我家做什么?”
任挚言的声音出现在两人之后,提着超市袋子的他诧异的穿过客厅走向相柳,眼神转移在田文静身上时,指尖一松袋子里的商品掉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