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兄长容我想想”,卢忠贤安抚他们道。
他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啜了两口,思索片刻后在姓周与姓魏的耳边嘀咕了半晌。
姓周与姓魏的听得认真,脸上闪过一抹狠色,时不时点了点头。
翌日,当秦朝阳如前些日子那般带着秦朝宁去南街摆摊,不少老百姓已经早早在此处等着他们的豆芽菜前来售卖。
秦朝阳放下手推车就去卸下几个箩筐。秦朝宁则把自己的物什摆放在桌子上,再小跑过去帮他大哥挪东西过来。
这时,有几人推开那些调侃秦朝阳兄弟俩的百姓们,上来就围住了秦朝阳与秦朝宁,大声指控道,“你们的豆芽菜竟是有毒的!此番,我们定要拉你们去见官!”
他们来势汹汹,但是其中几人脸色苍白,一脸病相,一群人指着秦朝宁兄弟俩就是一顿指责。
秦朝阳与秦朝宁瞬即警惕地把面前的几箩筐豆芽菜往身后拉了拉。兄弟俩对视一眼,直觉来者不善。
“你们自己种的菜究竟放了什么黑心肝的东西?!”
“大家都是来应试的学子,你可真是手黑心黑,在此处卖有毒的豆芽菜,让我等吃坏身子!”
“历年来就没见过此种恶毒手段排除异己的。”
“秦朝宁,此次我等必定要抓你见官!这事饶不了你们秦家。”
……
“各位父老乡亲,切记别再买他们家的豆芽菜!”
“各位看看我等这副模样,可不就是吃坏了身子的。他们家的豆芽菜来路不正,我等正要抓他们去敲登闻鼓呢!”
……
这几人紧紧围住他们兄弟俩,压根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开始不停地朝街上的行人宣扬秦家这个小摊子的“恶行”,一时间把那些老百姓吓得人心惶惶。
“真的假的?!”
“咱们家可是吃了好几天这些豆芽菜,不会出事吧!?”
“糟了,我等可怎么办?”
“大夫呢?可有大夫?”
……
眼瞧着人群都被煽动了起来,秦朝阳心下焦急又愤怒,他朝他们大喊道,“各位乡亲!可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们家吃了那么多天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去敲登闻鼓就去,谁怕谁呀!你们是什么人,来冤枉我们?!”他把幼弟往身后推了推,自己挡着他们面前。
秦朝宁眉间紧蹙,小脸皱着,说时迟那时快,他干脆跳上小推车往四周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咱们一道去趟官府吧!——”
“小儿这些天卖豆芽菜都未有出事,自己家中亦日日拿豆芽菜当素菜。此事怕是个中有蹊跷,还需官府调查。”
他言明这事这么多天都没有,为何今日才有?他们自己家中都食用豆芽菜,府城里那么多老百姓亦食用了多天豆芽菜,为何偏偏是这几人出事了?
“朝宁在此处朝各位叔公、婶子行礼,还望各位叔公与婶子随咱们兄弟俩去一趟。小儿初到府城无依靠,这些天摆摊也全赖各位叔公婶婶看顾,当下小儿对各位最为信赖了!”
“还望陪同小儿一道!——”秦朝宁朝四周行大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