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的意思是本王错判了,倪二小姐在顾将军后院行凶一事也是冤枉的了?”玉戎还没来得及张嘴,玉非寒已经慢悠悠的开了口,那声音里的寒意任谁都听的浑身一哆嗦,尚书令也不例外。他偷偷抹了一把冷汗,这事儿他可是顺着陛下的意思走,这……“这,老臣不是这个意思……”他话还没说完,玉非寒已经再次开口,“哦?那是本王耳背,听岔了,去接了尚书令大人的意思?”尚书令这下可是真不敢再说话了,可不回答似乎也是对端王不敬,他,唉,早知道就和那帮人一样,作壁上观不好吗。“九哥,你们在说的什么事啊,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的?”玉非倾一脸茫然,这一搭腔倒是给尚书令那老家伙解了围。这才是真相顾云杳看了她一眼,目光顺势扫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国师和南宫筠一眼,两者明显就是你们处理家事,我们看热闹。玉非寒宠溺的看了眼玉非倾,转而看向倪安柔的眼神就冷漠了许多,把一脸希冀的倪安柔看的一颗心都碎了。她爱慕端王在黎京不是秘密,各家小姐当年也都畏惧她父亲的权势和姐姐的地位,并无人敢与她争,直到顾云杳的到来。“此事说来与你王嫂有些关系,让她告诉你吧。”这只是一句平常话,可听在倪安柔耳朵里,那便是晴天霹雳了,端王殿下难道连提及她都不愿吗?倪安柔失落已极,她跪在大殿中间,突然觉得自己冒险做这一切都是徒劳,那人说这样便能将她送到端王身边,根本就是骗人的。“其实此事倪小姐确实有些冤了,不过她想杀人却是真的。”顾云杳一句话立刻激起千层浪,倪安柔和其他大臣都把目光投向她,带着溢于言表的不解。她缓缓起身冲着玉戎行了一礼,接着说道,“陛下,这件事也是臣媳近日才查出来的,还未来得及向陛下禀报。”玉戎眼神如刀,他觉得今日的顾云杳有些奇怪,过分镇定,“无妨,今日说出来也罢,若人是冤枉的,朕会给予这丫头补偿。”“并非冤枉,只是个中仍有隐情罢了。”顾云杳这话说的丝毫不给玉戎面子,更不给了倪安柔那一丝希望上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顾云杳不等玉戎发作,走出自己的座位站在大殿中间道,“那日徐老夫人寿宴,我二哥被人灌醉中了别人的圈套,诱我到后院去看所谓的惊喜,走到后院花树下时,我便看到了悬挂在树上的曹钰的尸体。”此事早在黎京传的沸沸扬扬,但过程和结案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顾云杳说起,众人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真有些蹊跷。“我刚发现尸体不久,便被人发现了,一口咬定我便是杀人凶手,可惜这件事漏洞百出,被我给驳了回去。”顾云杳淡淡的说,目光在倪安柔身上扫了一圈。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但定王似乎对我十分照顾,不仅不问青红皂白把我关进定王府私牢,还不闻不问直接定了我的罪。”话音落下殿中又是一阵哗然,这竟然还有这事,当时的顾云杳不过就是顾家一个丫头,怎么会招惹到定王?顾之曦站在一侧听着,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但他不敢多嘴,皇帝可是交代过,若今日这事再办砸了,他就回家喝西北风去了。扫了一起眼殿上众人的神色,顾云杳这才满意的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命大,幸有端王殿下及时查明真相,我这才能站在此处滔滔不绝。”“但是,当日真相却并非那般简单,我后来曾找了那名指证我杀人的仆人,可却一无所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已经死了,就埋在顾家后花园里。”听到这里,顾之曦实在没忍住,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逆女,怎敢诋毁我顾家!”“顾将军,此乃本王正妃,你如此说词,可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玉非寒的声音陡然冷冽,那双本就寒潭般幽深的眼眸看的顾之曦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赶紧低头称不敢,只是一时情急口误。顾云杳看了眼玉非寒,压根不理会顾之曦继续道,“此事乃端王府侍卫亲眼所见,并未我有意诬赖。”她同情的看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的顾之曦继续道,“当日曹钰死时也并非我一人在场,其证据相信曹将军已经呈给了陛下。”曹烈见顾云杳看来,便起身也站到了中间,对着玉戎拱手行礼后道,“陛下,端王妃所言句句属实,若非端王及王妃帮忙查清真相,臣到现在还被人蒙在鼓里,误以为端王妃便是杀人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