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有肖澜央一个人,他彻底放松了下来,卸下在外人面前那副和颜悦色的温柔模样。他给自己量了体温,体温计显示出得温度很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可就是觉得热,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压不住的气在往外冲,时不时地还会咳嗽一两下,打几个喷嚏。肖澜央打消心里那点儿担忧,躺在床上翻阅起资料书,实在是睁不开眼了,才摸进卫生间洗漱,刷牙的时候又忍不住干咳了几下。这一次,肖澜央清晰地目睹了有火星子混着牙膏沫喷溅出来的整个过程,他呆立在洗手台前,人傻了,裂开了。难不成……这他妈的是患上了什么杂技表演综合征吗?现在想想,下班的时候,岑胭对他说得那些话,以及怪异的表现,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了。他,肖澜央,在公司里,对着公司的仪器喷了口火,还差点儿让旁人给看见了!弟弟太黏人了怎么办?原本餐馆里食客的注意力都有意无意地放在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姚迟突然间的举动更是让他们明目张胆地盯着两人入座的桌子观望起来。姚迟寒着脸,目光从那些人身上轻飘飘地掠过,恶声恶气地吼出一句:“看什么看?给爷爬!”他这一句话飒倒一片人,气势实在强得可怕,登时让其他人一个激灵,别开目光。肖澜央哭笑不得,难不成姚迟还真指望自己宰只凤凰来给他下饭?他往姚迟那边儿靠近了些,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塞进姚迟手里,浅声安抚道:“好歹我也算是你学长,在外面给点儿面子,嗯?”清风似温柔的嗓音伴着舒缓的语调,勉强抚平了姚迟脸上勾起的怒意,“尝尝看,这家的黄焖鸡米饭挺不错的,说不定对你的口味呢?”姚迟撒手,勉为其难地动筷,嫌弃道:“给我塞牙缝都不够格,算你欠我一顿。”他挑剔得狠,捡着形状不错的土豆与没多少骨头的鸡肉吃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