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才不去,您可别哭了,不然您这宫里又要多些猫猫狗狗”良公公放下鸡蛋,站在不远处,站得很笔直,笑意融融。“哥哥回来了”“他没有抛弃我,是不是?”女子低着头,喃喃自语般,手指死死地揪着手帕。良公公慢慢走上前,捡起温热的鸡蛋,亲和的说道:“对,大公子他回来了,回来接您回家了”“娘娘,天儿晚了”只见一道倩影直接扑向轩窗,良公公眼皮猛地挑个不停,下意识地呵斥。月色投在少女身上,“芙蓉如面面如玉,玉月似河相皎洁”这时良善突然想起兄妹两齐齐看向出声的两人,视线打转满脸不解。“自从英烈哥是失踪后,皇帝将莺莺姐纳入宫中时,严加看管,日夜都有人看守”英烈清了清嗓子,低声解释道。“确有此事,此处说话不太安全,不如公子进屋,可详谈莺莺小姐这些年的情况”良公公站在台阶上,侧身让开路,视线却时不时地瞄向假山后面。“莺莺别怕~”几人也察觉到细碎的脚步声,随即进了屋子。半盏茶功夫后,长信宫正殿的光亮便熄灭了,一切被黑夜吞噬着。“扣扣~”不消片刻良公公的屋子便被敲响,“呼哧”油灯点亮后漆黑的屋子瞬间亮堂。“谁啊?”良公公不急不徐地穿戴好衣衫,满脸睡意。“张公公,更深露重,你怎么过来?”良善觑见张韦那探头探脑的样子,不由得脸色难看。“喔,听小栗子说今夜长信宫来了稀客”四处晙巡的张公公没有看到可疑的痕迹,一脸失望,随即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年轻内侍,含笑着解释道。“确实有两个稀客,本来想着明日一早登门拜见张公公,既然公公来了,正好见见这两个稀客。”良公公拍拍手,片刻便有脚步声传来。“这?”张公公眉头慢慢隆起,拉着脸子。“这这不是小文子,怎么会在这里?”白布被人揭开,只见熟悉的一张脸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张韦的眼前,他眉头跳了跳,看向良善,眼神很不友好,质问道。“小武子!”心里咯噔一下,不等下人动手,张公公颤着手解开了另外一个白布,满脸不可思议。“这两位公公今日从长信宫的恭桶里钻出来,混进了长信宫,一个时辰前意欲玷污莺贵人,要不是郊外大营苏军值夜发现两人的企图,恐怕贵人已经遭遇不测”良善沉着脸子,一一道清楚来龙去脉。“张公公按理说这两人是你身边的人,理应归你处理”良善抬抬手,内侍将两个白布袋子扔给了张韦,随后给不远处的苏军守将陈树简要交谈几句,便准备回房睡觉。“你!你撒谎!”张韦下意识地拦在良善面前,气愤地说着。“人是苏军抓到的,他们是你的人,而他们身上前也有娘娘的踢过的脚印,人证、物证都是他人经手,奴才可没有偷天换日的本事”说着良善扒开了小武子脸上的脚印,小文子xiong前的脚印,眸色渐渐冷冽。“刚刚小文子来报:卫国公府的鸿公子来长信宫。这才半盏茶的功夫小文子就死了,人死在你的地盘,你是不是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张韦那双浑浊的眸子发出阴翳的精光,语气幽幽。“长信宫鸿公子奉旨查陛下吩咐的军机大事,公公难道对陛下的御令有什么异议?”“再者,张公公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你的人为何擅闯长信宫?”良善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