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詹德仕。”
言祈灵以平静的态度,拉开?西图澜娅餐厅的椅子,坐下,望向他的目光不似在看仇人,而像是在看某个很久不见的陌生人:
“你?现在替拜蒙做事?,和源宫一样?”
“不要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詹德仕把花瓶移动到该放置的地方,弯腰从橱柜里拿出泡咖啡的用具:
“要来点吗,言。”
“三倍浓缩。”
言祈灵这么说?,仍然看着他:
“真奇怪啊,我以为你?们?会忙着消灭我,结果源宫要跟我玩轮回游戏,你?要请我喝咖啡。你?们?看上去时间好多?啊,就像用不完一样……”
“但是,源宫白羽也快到极限了。他死了之后,供养封狱列车的,就该是你?了吧?”
詹德仕轻轻一笑:
“谁知?道呢。或许拜蒙他亲自上,也未可知?。”
言祈灵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睨住那个已经滤好咖啡的男人:
“你?想?要把拜蒙填进去?”
“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詹德仕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放在言祈灵面前,灰蓝色的眼眸安静地盯着他,褐色的卷发收拾得很利落,与他端正整齐的休闲打扮很相称。
他自然地喝了一口手里的咖啡,露出凉薄的笑意: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源宫那样毫无选择,在这个时刻,拜蒙可以选择我,但我可以不选择他。言,你?是清楚我的价值的。”
言祈灵不清楚对方现在还有什么价值,但他了解这个人的性格。
他若有所思地抿了口咖啡。
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鸦片酒?”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烧成了一簇夹杂着白丝的幽蓝火炬!
詹德仕分毫未动,他注视着面前跳跃的火光,轻轻叹了口气: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不愿意让你?痛的,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该如何爱你?……在他们?之中,我绝对是最仁慈的那个。”
火炬很快把除了丝绸衣服之外的一切焚烧殆尽,而戴着铁面具的拜蒙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西图澜娅餐厅里。
“鸦片酒对他有那么大的威力?看来你?当初给他留下的阴影真是不小啊。”
詹德仕的面上流露出悲悯的情?绪: